而那時,呂雪萍已經尋獲了林青的儲物袋,每日編製一個平安結寄托思念和祝福,其中十餘個便是在家編製而成。
第二年呂雪萍未回家,托表姐傳訊父母,她去了夫婿那邊過年。呂母仔細盤問她表姐,那個廢物‘女’婿竟然又出現了,據說在山裏做了大半年野人,呂雪萍的表姐親眼見到他渾身破爛隻剩下一個‘褲’頭、丟盡了臉麵,是她宗‘門’的長輩幫忙送回去的。呂母更是一肚子火,我千叮嚀萬囑咐,就算這‘門’親事退不了了也不要和那個廢物有過多接觸,怎麼大過年的不回家還去了那邊?呂父卻讚不絕口,茫茫荒野中獨自求生,殊為不易,這林青看起來還不錯。呂雪萍的表姐也提到,那個林青回來之後和表妹一樣修成了什麼築基,還做了些什麼大事,殺了不少人。呂母更是氣惱,這隻不過是一介粗鄙武夫,雪萍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哪有什麼共同語言?哪還有幸福可言?
第三年,呂雪萍回家了,不但回家了還帶回來一個妖媚得不像話的‘女’子,是那個林青的小妾,活生生一個小妖‘精’。這廢物霸占了自己家的寶貝‘女’兒還不知足,還納妾?‘私’下問她圓房了沒,扭扭捏捏的承認了,呂母當時就感覺眼前發黑,恨不得把這個獨生‘女’兒當場掐死,雖說‘女’大不中留,可她怎麼這麼不聽話?問她那個廢物‘女’婿怎沒跟著回來,回答說這一年又不知去了哪裏,你要了我的寶貝閨‘女’,一連兩年都不上‘門’拜望?天底下還有架子這麼大的‘女’婿?難不成還得我們二老去拜望你?呂父卻教導呂雪萍,以後過年要在婆家過,初二以後才可以回來,呂雪萍臘月二十七到家半天就被他趕出家‘門’去了林家,初三才又回來住了幾日。
第五年,呂雪萍初六再度回家探親,除了那個妖媚得不像話的小妾之外,竟然又帶回來了一個美‘豔’絕倫的‘女’子,林母當即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一問之下,果然還是林青那廢物的小妾。呂母隻覺得天旋地轉,這廢物有什麼好?既是個廢物,怎麼納妾的本事這麼大?看看這三個‘女’孩子個個美如天仙,怎麼就都便宜了這樣的人,還有天理嗎?再看看她們明顯是在強顏歡笑,呂母‘私’下問呂雪萍,那林青是不是用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否則你們三個怎麼都這般痛苦?可是呂雪萍卻不承認。不但如此,三‘女’閑談時不時提起“雨薇妹妹”,這又是誰?‘逼’問之下才得知,竟是那林青在外又收了一房小妾,他連家都沒回,呂母已經瀕臨崩潰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生了這麼個傻‘女’兒?攤上了這麼一個要命的‘女’婿?這一年呂文博老來得子,給呂雪萍添了個弟弟,心情愉悅,囑咐呂雪萍一旦林青回來了,就帶回來看一看,可惜這一等就又是七年。
禁軍戒嚴、國主來大禮參拜,上百名能飛的大神仙、四名頭頂冒煙的老神仙趕到自家府邸,隻為了觀禮這林青來拜見,排場倒是大得很,可是大‘門’打開的那一刻,呂母坐在當中看見林青的那一眼,心就涼了個底兒掉。
本以為他能哄得自家閨‘女’死心塌地,起碼要長得一表人才吧?可是他其貌不揚,自己娘家和婆家的男男‘女’‘女’哪個不是男的英俊‘女’的秀美,雪萍就嫁了個這樣的?論才華,自己夫君呂文博三次殿試三次頭名狀元,兩家子弟裏麵的舉人都數不勝數,你一介秀才連拜見的資格都沒有;論財富,前些年兩國‘交’戰,朝廷從我呂家借去了幾千萬兩銀子作軍餉,這幾年為了戰後重建經濟更是欠下了過億的銀子,直到現在都還不上;論威勢,就算沒有你,雪萍如今也是頭上冒煙的老神仙,國主一樣要來拜見,看今日這場麵做的‘挺’足,但是我呂家什麼沒見過?隻不過是成千上萬的凡人換做了百八十個神仙而已,有什麼稀奇?
看看這粗鄙武夫,再看看自己夫君和這個林青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呂母一腔的憤恨無處發泄,出身名‘門’的她還要保持儀容不能有失風度,可是心裏,卻是一片死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