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柏言對女人向來是極大方的,次日就給了她一把鑰匙,半個月後那棟房子便記在她的名下。她拿著房本,上麵寫著她的名字時,她卻哭了。一滴滴的眼淚往下掉,她想給蔓蔓打電話,最終鼓不起勇氣。
蔓蔓還是知道了,那一晚她衝到了房間,看到了她極難堪的那一幕,那一刻她情願死去。她想起當年蔓蔓是怎麼樣為了救她,喝下一杯杯一酒,如果血流了滿車都是,如何失去好怕孩子。她眼角流出了眼淚,嘴裏卻叫出來,好像她真的很快樂。
蔓蔓還是把她帶了出來,她看得出來,蔓蔓對她很失望。傻氣的蔓蔓,為了她犧牲了太多,她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把她拉出來,可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經陷進去,出不來了。
背叛閔蔓蔓,是需要很大的力氣的。可當駱琊高貴的坐在她麵前,在她手邊放下三百萬的支票時,她心裏有極不祥的預感。在蔣柏言身邊時間也不短了,三百萬她絲毫都不覺得動心。可當駱琊拿出當年她殺父入獄的報紙放在她麵前,她傻了。她以為她可以重新開始了,她做模特用的都是藝名,她好像是一個新生的人,過去的肮髒yīn霾都成了過去。駱琊重新揭開來,她害怕的不能自己。她不是擔心不能再做模特,而是一旦她的過去公布出來,她知道就算蔣柏言再喜歡她,也不可能把她留在身邊,到時候她真的玩了。更別說駱琊還握有她在做模特時跟幾個老板的豔照,招招都是致命的。
她驚恐的看著駱琊:“你倒底想讓我做什麼?”
駱琊得意的笑了:“很簡單,明天晚上你把閔蔓蔓帶到你原來租的房子裏,務必讓她晚點離開。隻要你做到了,百萬是你的,你的過去包括你和那幾個老板上床的事情,永遠都會成為過去。”
寧顏雨知道,駱琊沒安好心的,肯定是想對蔓蔓不利。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背叛蔓蔓的,蔓蔓對她的情義她這輩子都報答不了。然而現在她不屈服於駱琊,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就完蛋了,更不用說現在蔣柏言正打算結婚。如果她還想留在他身邊,就不能生任何事端。
那晚,她把蔓蔓約到了她們租的房子。那時候她是真的苦悶的,蔣柏言要讓蔣家洗白,那個婚非結不可。她是真的很難過,她對蔣柏言付出了真心,可她始終隻是蔣柏言其中的一個女人。可看到蔓蔓那麼關心她,真的在擔心她時,她滿心的話一次次都差點在喉間就要說出來,她不知道駱琊要對她做什麼,最終她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後來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蔣柏言對她也是失望的,出於對她的寵愛還是將她藏起來。她一直想找蔓蔓的,想求她的原諒。那一次,她遠遠的看到蔓蔓,鼓起勇氣走過去,想跟蔓蔓說話。其實蔓蔓的態度她一點都不意外,從她做出那件事後,她就知道她會失去自己唯一的朋友,蔓蔓。
她以為,她終於可以留在蔣柏言身邊了。她低估了容煜芳,那個女人從知道她的存在之後,就沒有停止過羞辱她。而蔣柏言,對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從來都是睜之眼閉之眼,就看誰的手段更高明更厲害。
最終讓寧顏雨絕望是在一次宴會上,蔣柏言帶她一起出席,隻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容煜芳也來了。寧顏雨那天雖然精心打扮過了,可當容煜芳雍容華貴的出現在她麵前時,她就像從向鄉下來的村fù,站在她前麵黯淡無光。而蔣柏言,理所應當的放開了她,挽上了容煜芳,滑進了舞池。
她落寞的將自己藏在一個角落裏,卻還是被容煜芳找到了。容煜芳始終笑得的高貴,她給她拿了一杯酒道:“寧小姐,你怎麼不出去跳舞?柏言真是的,怎麼丟下你一個人。”
在容煜芳麵前,寧顏雨很是緊張,她緊緊的握著酒杯勉強笑道:“沒關係的,我一個人可以。”
“不過這樣的場合確實不太適合你。”容煜芳像是很滿意她的緊張和害怕,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五年前的事,雖然那麼久了,難免會有人記得。寧小姐,你的過去始終是一個汙點,可是被人認出來,丟臉的是柏言。你也應該知道,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擺脫他黑道的身邊,讓蔣家完全漂白。”: !無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