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大姨媽,她在心裏暗暗咒了一句。
十幾分鍾後,遲沉回來,衝了冷水澡,身上冰涼。他把言檬扶起來,吹了吹杯子裏的熱水,遞到她唇邊,“喝一點,明天不會那麼疼。”
言檬小口小口地喝完,遲沉放下杯子重新上了床。
他把她摟在懷裏,隻是摟著,小心翼翼的,像害怕捏碎。
言檬問:“你難受嗎?”
遲沉閉著眼睛,低低地嗯了一聲。
言檬小聲說:“可是你要去那麼久……”
遲沉笑了一下,貼近她的耳朵,“不急,等我回來,你逃不掉的。”
第二天天微亮,遲沉就起床動身去機場,他動作很輕,燈也沒開,生怕把床上熟睡的人吵醒。
迷迷糊糊間,言檬聽見衛生間潺潺的水聲,感受到他落在自己唇上淺淺的一吻。
關上門,遲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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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沉出去拍攝大半個月,言檬的工作也沒停過。裴虹給她接了一擋戶外真人秀,飛行嘉賓,隻錄兩期。
沒日沒夜地錄了三天,既拚腦力也拚體力,泥地裏也要滾,高空任務也要完成,每天在毒辣的太陽底下暴曬,言檬後頸都曬傷了。
好在節目終於順利錄完,《深情》的製作進入最後階段,壹安那邊在催錄歌,裴虹給言檬放了幾天假,讓她休息休息,調整狀態把歌詞填出來。
言檬之前憋了大半個月沒有寫出新歌歌詞,遲沉離開一周,靈感忽然就來了,有時半夜想到幾句話,立刻就爬下床用筆記下來,又從短短幾句話裏聯想到一個新的故事,新書也跟著有靈感了。
創作這個東西啊,有時真的急不得。
言檬填完了歌詞,拍了照用微信發給遲沉。
遲沉進組之後,拍攝一直很緊張,幾乎每天都是半夜才收工。他在拍戲的時候,言檬不敢打擾他,等他忙完收工,又已經是深夜,言檬早就睡著了。
出乎意料的,言檬這次把歌詞發過去,遲沉的消息回得格外快。
遲沉:歌詞很美。
言檬喜滋滋地在床上踢著小腳:熬了兩個大夜寫出來的呢。
遲沉:想好歌名叫什麼了嗎?
言檬:《想你》。可以嗎?
遲沉:嗯,我也想你。
言檬眼眶瞬間就濕潤了,不爭氣地哭了鼻子。
他們在一起之後,還沒有分開過這麼久,她的想念早就抑製不住。
遲沉又回:乖,沒幾天了,我很快回來。
言檬揉了揉眼眶,回:好,我等你。
一周後,遲沉的戲份殺青,劇組為他辦了殺青宴,他沒有喝太多酒,因為第二天一早就要趕飛機回去見他愛的人。
有了言檬之後,他的心裏就有了牽掛,他就像風箏,乘著風越飛越高,可那根線始終都在她手上。
到了北京,遲沉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寧浩送他去了錄音棚。
新歌的詞曲壹安那邊都很滿意,楚晗交上去的新歌也過了,正好今天遲沉回來,壹安定了時間一起過去錄歌。
到達錄音棚樓下,一輛同樣型號的保姆車停在門口,見遲沉的車子開過來,言檬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笑盈盈地對著他們招手。
車子剛停穩,遲沉就拉開車門下車,幾個箭步,拉著言檬的手腕,將她擁進懷裏。
鼻尖都是她的味道,熟悉又想念的味道,手指穿進她的發絲裏,很順,很滑。他太想念她,抱得用力,恨不得將她揉進懷裏。
言檬回抱他,小臉埋進他的胸口,“遲沉,我好想你呀。”
遲沉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嗯,我回來了。”
寧浩安排好司機把行李先送回去,回頭就看見兩人旁若無人、如膠似漆地緊緊抱在一起,瞬間頭痛。
“哎呀我的兩個祖宗,你能不能等一下再親熱,這裏很容易被拍的好不好!”
言檬吐了吐舌頭,鬆開遲沉,說:“我們上去嗎?楚晗已經在樓上等很久了。”
遲沉點頭,握著她的手往裏走,“你怎麼不先上去等?”
言檬踮了踮腳,貼近他耳邊小聲說:“因為我想第一個就看見你呀。”
遲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牽得更緊了。
寧浩:“……”有種想衝上去手拆鴛鴦的衝動。
小喵:“你還沒習慣嗎?”
寧浩:“我習慣不了!我可以吃狗糧,但全國網友可不想吃狗糧!最近熱搜上的還不夠多嗎?”
他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有沒有狗仔跟著?哎哎,小喵你跟緊一點,把他們兩個那手給我擋住了!”
小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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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上了九樓錄音棚,最裏麵一間錄音棚室,楚晗已經錄得差不多,帶著耳機,正在聽自己剛錄好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