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化虛、煉虛合道。
一句法訣念完,浪靑鴻的雙手在胸前迅速結印,腳後跟也緩緩抬了起來。
雙腳離地,整個人漂浮在空中,標誌著這個人的修為達到了練氣期大成,也唯有如此,才真正跨入了修仙者的行列。
雖然一個人在不能淩空而立、禦空飛行的情況下,也能練成築基、甚至金丹,但均不配稱為修仙者。
隨著雙腳離地了,病毒就關閉了,身體逐漸達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境界,然後是辟穀、絕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不需要一絲一毫的空氣,卻仍舊能安然生存下去,而且隨著修為越高,壽命也越長。
有些人不明其理,或妄圖投機取巧,越過飛升這個分界點,即使再如何努力,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凡人一個,幾十春秋後便永遠的住進一個小匣子裏,最終化為一抔黃土。
浪靑鴻知道這一點,雖屢試屢敗,卻從不放棄。他後腳跟離地越來越高,但兩個腳尖卻始終不能離地,腳尖不離地就不算飛升。
不甘心!
浪靑鴻已失敗了太多次,實在不甘心!
雙腿顫栗、渾身顫抖,浪靑鴻依舊苦苦支撐,不一會兒便大汗淋漓。
“咚!”
人力終究有限,浪靑鴻的兩個後腳跟重重的落回地麵。
“又失敗了。”
這是浪靑鴻第2014次失敗。
“三年了。”浪靑鴻歎了口氣,隻是心中不忿,絕沒有絲毫沒有氣餒,因為他始終相信,一定會成功!
洗去一身疲憊,浪靑鴻離開了練功房。
“現在的妞兒真他麼不好泡!你碰她吧,她說你色,你不碰她吧,她說你不是男人!”
一個光頭大漢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用問也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前麵人影一閃,他抬頭一看:“哎,那不是六兒嗎?”
浪靑鴻在玄清門內圍僅有的七名弟子中排行第六,但是跟前五人比起來,實力差的很遠,外圍弟子們都毫不客氣地稱他為六兒。
“嘿,六兒!過來!給哥聳聳肩!”
浪靑鴻回頭一看,知道這個光頭人叫王泰,練氣後期,在玄清門外圍弟子中很有實力。平時被人叫六兒他不在意,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囂張過。
“聾啦!王哥喊你聽不見是吧?”王泰眼睛一瞪,非常囂張。
浪靑鴻站在原地,咧嘴,微微一笑:“有點意思啊。”
看來某些人不給點顏色看看,不知道自己吃幾碗幹飯,時間一長,忘記了內圍弟子和外圍弟子有什麼差別。
“還敢笑?你找死啊!”王泰不高興了,掄起鐵錘般的拳頭衝了過去,在他眼裏,浪靑鴻的腦袋就是一沙包,隻管砸。
浪靑鴻看著暴躁的王泰,非常淡定,沒有任何閃避的意思,直到王泰的大拳頭遞到了眼前,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才閃電般伸出,一下子就把王泰的手腕牢牢夾住了。
這一夾,王泰竟不能前進分毫,仿佛被鐵欄杆給卡住了,一動不能動。
哢!
在巨大的反衝力之下,王泰的胳膊直接脫臼了,疼的冷汗直流。
“聳聳肩是吧?”浪靑鴻的兩個指頭微微用力,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
“沒……沒……”劇烈的疼痛讓王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兩腿隻打哆嗦,就差給浪靑鴻跪下了。
浪靑鴻鬆開王泰的手腕,不待他鬆口氣,一掌向王泰的右肩劈了下去。
“咚!”王泰跪了,深深地低下了頭。
浪靑鴻親昵的在王泰的光頭上摸了摸,像對小孩子一樣,口氣十分溫和地說道:“別客氣。以後想鬆肩,隨時說。”
王泰的脖子跟落枕了似的,歪著脖抬不起來,看著地上浪靑鴻離去的腳步,眼中全是惡毒。
此一事,浪靑鴻覺得自己有必要盡快學會禦空和飛行,不然一個稍微有點實力的外圍弟子都想騎到他頭上拉屎,真是太搞笑了。
這些外圍弟子之所以敢這麼做,就是因為內圍前五名弟子都會飛行,但浪靑鴻不會,所謂實力差的遠,就是在於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