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煥淩怎麼都想不到他最後不是輸給了祁鈺,而是輸給了那些她從來沒有看在眼裏的仆人!
不過是一個下人的孫子而已,死了又能怎麼樣?他不是給了很多的賠償嗎?那些人拿了錢,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給了管家吃穿,給了工作,那個死老頭就應該感恩戴德!居然因為一點小事就煩咬主人一口,簡直不可饒恕!
“忘恩負義的人,全都該死!”阮煥淩一刀狠狠紮進了宋詞的肩膀,“你也一樣,你們都該死!”
宋詞:“……”
她真的不懂阮煥淩是如何得出忘恩負義的人都該死這一結論的?變態的腦回路果然是常人所不能及。
感受著三個傷口傳來的疼痛,宋詞的力氣徹底恢複了,可憑借她一個人想要幹掉處於癲狂狀態的阮煥淩根本不可能,她隻能耐下性子拖延時間,見機行事。
阮煥淩似乎是厭煩了這種一刀一刀割的遊戲,直接撥通了祁鈺的視頻電話,讓他直麵宋詞現在的慘狀。
“瞧瞧,真是可憐呀。你讓我失去了小柔,我就隻能把你心愛的女人奪走了。”阮煥淩直接將刀子從宋詞肩膀裏拔出來,鮮血噴湧不止。
他似乎對眼前的狀況十分滿意,甚至病態的舔了舔刀尖上的鮮血。
“很甜,我喜歡她的味道。如果十分鍾之內你趕不來,你就隻能找到一具被放幹血的幹屍了。”
整個視頻電話全程都是阮煥淩一個人瘋癲的自言自語,祁鈺甚至沒有搭理他一句。可阮煥淩莫名其妙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癲狂的仰天大笑,將刀刃上的鮮血一點一點舔食幹淨。
看的宋詞不寒而栗。
這男人可能是真的有什麼嗜血的癖好。
“別害怕,就算他十分鍾之內趕不來,我也不會輕易殺你的。”阮煥淩將頭埋在宋詞的脖頸,用力的吸了一口,“我喜歡你的鮮血,我會給你半小時時間,讓你慢慢感覺鮮血流幹的感覺。”
宋詞頭皮發麻,“誰要感覺這種東西啊!離我遠一點!”
桀桀的笑了,阮煥淩正要低頭在宋詞的傷口上狠狠吸一口,倉庫大門就猛地被人從外麵破開了!
“放開。”祁鈺步步逼近,周身都是風塵仆仆的寒氣,“別讓我說第二次!”
“隻花了六分不到,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看來你是早就已經猜到我在這裏了。”阮煥淩歎了口氣,似乎有些失望,“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如果你能喜歡小柔,我或許會更喜歡你一點。”
“嗬。”祁鈺對此做出了精準的評價,“腦子有病。”
直接將手中的刀丟給了祁鈺,阮煥淩抬了抬下巴,“這把刀上剛剛沾了你前妻的血,隻要你在自己的身上也捅三刀,我馬上放了她,怎麼樣?”
宋詞嗬斥,“鬼話連篇!”
“我還沒有說完。”阮煥淩將手指上的鮮血塗抹在宋詞唇瓣,麵帶微笑地仔細端詳,似乎是在欣賞自己的得意畫作一般,“捅這三刀的位置要我來決定,隻要你能做到,我馬上放人,絕不反悔。”
說著,阮煥淩笑了,牙齒潔白到森然,“怎麼樣?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