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咖啡,有種誘惑人的吸引力,一旦品嚐就無法自拔,孫少康就有如一杯苦澀的咖啡,愛上他既苦且酸,但仍讓她深陷情淖,無法自拔。
「慧儀。」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男子呼喚著坐在他前麵,正發呆的佳人。
宋慧儀回過神,望著在上海追她追得很勤的小開劉誌奇,她笑了笑,以掩尷尬。
為什麼?孫少康竟會占去她的心思,讓她無法甩開。
「瞧你累的,你真打算回來接掌宋氏?」
「我父親身體不好,不能再讓他老人家承受沉重的壓力。」
劉誌奇微微一笑,突然從口袋中掏出精致的粉紅小盒子,他打開盒蓋,將閃耀到幾乎會刺眼的鑽石戒指遞至宋慧儀麵前。
他慎重地道:「慧儀,請你……」
他話尚未說完,手上的盒子就突然被人強行抄走,他抬頭便對上一名氣質冷傲的男人,那男人手上正揮動著他的盒子。
宋慧儀怔住,訝異會在這裏見到他。
孫少康不屑地將盒子往桌上一丟,嗤哼道:「這種東西也敢拿出來獻醜?」
劉誌奇不甘受辱,霍地起身,「你是誰,不幹你的事吧。」
孫少康冷笑一聲,傾身向前,原本帶笑的目光丕變,變得陰鷙凶殘,如同遇見獵物的大鷹。
他的表情嚇壞了劉誌奇。
溫和儒雅的劉誌奇哪對付得了孫少康這可怕的男人,宋慧儀站起身,本欲開口為劉誌奇解圍,孫少康卻猛然將她擁進懷中。
「小子,你要向誰求婚都不關我的事,獨獨不可以向她求婚。」他冷然的盯著劉誌奇,「我,正是她的前夫,也是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你最好別打我女人的主意,否則……」
他哼了哼,故意不把話說完,讓劉誌奇憑空想像,然後便擁著宋慧儀離去。
「放開我!」
被孫少康強行壓走的宋慧儀,走到餐廳門外,她再也忍不住地斥喝出聲。
孫少康依言放開。
宋慧儀臉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嚇到我朋友了。」
孫少康笑了笑,「在我眼中他算是敵人,而且若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麵對敵人,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更別提說是情敵。」
簡直莫名其妙!雖是這麼覺得,宋慧儀的小臉卻忍不住泛紅,心頭流過一抹甜蜜。
可瞧他得意的模樣,著實讓她又氣又惱,她瞪著他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你說呢?」
「你跟蹤我?」
「我哪有跟蹤你,我是正大光明的走在你身後,是你自己沒發現罷了。」
他一副耍賴的態度讓宋慧儀氣也不是、不氣也惱,隻能橫他一眼,以化解心頭的不悅。
她嬌嗔的模樣令孫少康微微一笑,低下頭當場就給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你、你……」宋慧儀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這兒是台灣,不是法國,他老是猝不及防的吻她,讓她……
撤過頭,宋慧儀決定不再與他說話,由前幾次的經驗得知,要是再和他鬥嘴下去,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她以為不理他就沒事了嗎?
孫少康不由得露出微笑,俯身在她耳旁輕聲說道:「怎麼辦?我等不及了!」
他曖昧不清的話語惹得宋慧儀臉紅得有如煮熟的蝦子,他十分樂見她的窘態。
「孫少康,你鬧夠了沒?」宋慧儀氣得渾身發抖,他簡直是--太不像話了。
「不夠。」無視她的斥責,她嬌嗔的模樣簡直像是在打情罵俏的小女人。「去我那裏好嗎?不然回你家也可以,我不在乎的。」
宋慧儀壓根兒拿他沒辦法,隻能氣惱在心中。
孫少康玩心一起,環顧了四周的好事者一眼,突然抱著宋慧儀,當眾熱吻起來,看得過路的行人無不讚歎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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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奸痛,痛得她想把腦袋瓜子砍了了事。
宋慧儀吃了一顆頭痛藥後,還是頭痛欲裂,還是說藥隻能治標,無法治本?
她再次望向桌上的雜誌,她覺得頭又開始痛了起來,鬥大的標題、照片,宣告著她和孫少康破鏡重圓,讓她想解釋也無從說起。
自從那日從天佑哥那裏回來後,她接到不少關心的電話,甚至風聲也傳到爸爸耳中,連他老人家也忍不住問她,是否對孫少康舊情未了。
她原本一直微笑否認,如今,連證據都有了,她就算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歎了口氣,她決定出外散散心,交代秘書有事再致電給她後,她出了辦公大樓。
她踏上紅磚道,才定沒幾步路,身後便傳來一句低沉的問話。
「請問你是宋慧儀小姐嗎?」
宋慧儀轉過身,還來不及回應,就覺眼前一片黑暗,她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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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聞中的另一位主角孫少康,煞是滿意地看著雜誌上的報導,他是故意讓狗仔隊拍到的,他這是為她好,幫她杜絕不必要的追求者。
孫少康嘴角噙笑,他打開櫃子,拿出一個玻璃瓶,這是慧儀賠給他的,曉榆已讓他埋葬在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他不會忘了她,也不會忘了她曾帶給他一段歡笑的時光,而現在他更會好好地把握慧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