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終於忍不住,推門而入,流著淚控訴著那個無情的男人,
“傅景琛,你到底有沒有心,你怎麼可以這樣!當初你們傅家危難之際,如果不是我帶著顧氏10%的股份嫁給你,你憑什麼扭轉局勢把傅氏緊緊捏在手裏!”
很顯然,傅景琛和盧雅惠沒有料到vip病房會忽然闖進來這樣一個大吼大叫的瘋女人。
盧雅惠更是被嚇的不輕,誇張的捂住了自己心口,大口喘息的往傅景琛的懷裏靠。
“她……她不是躺在病床上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她眼神好凶,她想幹什麼啊景琛?”
傅景琛忙收攏手臂,將盧雅惠緊緊攬住,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憐惜道:“別怕,有我在呢。”
看向顧微微的眼神卻是冷若冰霜。
他們你儂我儂、如膠似漆的樣子,被顧微微看在眼裏,心卻在滴血。
結婚這麼多年,傅景琛從來都不會在乎自己的所感所想,他早已經不屑於偽裝對自己的厭惡,所以才會在自己剛流完產之後,就當著自己的麵和另一個女人調情?!
小腹上的刀口似乎是裂開了,染紅了藍白條紋的病服,她疼的皺緊了眉頭,卻一聲不吭,咬牙道:“傅景琛!你的良心呢,你對的起我嗎?”
自她闖進來到現在,傅景琛終於舍得正眼給了她一個回應,他剜了她一眼,帶著十足的恨意。
在安頓好自己心愛的女人之後,才邁著長腿朝顧微微走了過去。
顧微微因體力不支,靠上了牆壁,有微微往下滑的趨勢。
而他,就這麼毫不憐惜的,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把她拽了起來,
“顧微微,你跟我講良心?我向雅惠求婚的那個晚上,你做了什麼!在老太太麵前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不惜割腕自殺,哭著求著要嫁給我!在我的酒裏下藥,讓我的女人在冰天雪地裏等我了一整晚!你居然還敢問我對不對的起你!”
顧微微已經沒有力氣了,如果不是被傅景琛提著,怕是早已跌落在地。
她張開蒼白的唇瓣,艱難的解釋著:“景琛,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已經向她求婚了,我割腕是為了逼我爸爸,那時候你在傅氏不得勢,他不想把我嫁給你,我那麼做是為了幫你,我愛……”
“夠了!”
傅景琛狠狠打斷了她還未說出口的表白。
“顧微微,你如果真是為了我好,就從我的視線裏消失,滾的越遠越好,因為我一看到你,就——惡心!”
那兩個字從男人好看的唇邊吐出來卻像是兩把尖銳的利刃,狠狠地紮進顧微微的心!
疼痛無以複加,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倔強的咬著唇,低聲喃喃道:“我就是愛你怎麼了?有錯嗎?”
她轉頭去看盧雅惠:“我們已經結婚了,憑什麼她還要霸占著你不放。”
“因為你才是第三者!”
傅景琛沉聲低喝著,揪著顧微微衣領的手越來越緊,似乎下一秒,他就要上手,親手掐死這個叫人厭惡的女人。
盧雅惠見狀,立刻衝了過來,抱住了傅景琛的胳膊,假仁假義的喊著:“景琛,你不要這麼激動,先放開她,她剛剛失去自己的孩子,身上還有刀口呢。”
她又伸出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一下下的替傅景琛順著胸口。
顧微微看的雙眼泛紅,狠狠瞪了盧雅惠一眼:“別假好心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至少現在頂著傅太太名聲的是我!”
傅景琛大怒,幾乎是在顧微微開口的那一瞬間,便朝她嘴上狠狠扇了一個巴掌。
“賤人!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就是你!”
顧微微被打的一懵,整個身子順著男人的力道狠狠摔在了牆上,天旋地轉間,她似乎看見了盧雅惠嘴角揚起的那個得意笑容。
頭暈眼花,看著傅景琛死死地還護著那個女人。
她喃喃的笑了:“傅景琛……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