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直到世界的盡頭(1 / 2)

人不付出犧牲,就無法得到任何東西,為了得到某樣東西,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才行。年少的我們,一意孤行而忽略了觀察世間百態,在遍體鱗傷之後才明白,唯一不會騙你的便是這等價交換原則。

2007年,當我背著我全部的家當來北京上大學時,我期待著未來會更好。我叫張飛,就是三國演義裏麵那個張飛。從小就不知道母親是誰,每當我問及這個話題的時候,父親總會生氣或者是避而不談,和父親相依為命16年,他即是我的爸爸又是我的媽媽,供我吃喝又教我做人。終於在我高二那年,父親因為重病過世了,在他生命彌留之際,我得到了一張母親的照片。我的母親叫陳飛,父親以前是個酒吧歌手,因為喝醉酒和母親發生了關係,生下我的時候她就離開了,從此父親剪去了飄逸的長發,把鉚釘服換成了黑西裝,夜以繼日的工作,隻是為了讓我過得好點。而正是因為這樣,他沒有再結婚。父親走的時候,我知道這個世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得到了一筆上千萬遺產還有一套房子,然後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年,然後我發現了生命的意義,為了對得起父親的養育,發奮讀書,終於上了北京的大學。我賣在沈陽掉了房子,一個人踏上了北京的街道。憧憬著在這個花花世界能夠有所作為,我信心滿滿。

車站總是那麼人海茫茫,我一邊看著舉著我們學校牌子的學長學姐,一邊對這裏的環境嗤之以鼻。原來,北京的車站也這個擁擠和喧鬧,心裏默默意淫這個,這個時候一個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同學,你是XX大學的新生吧?”我楞了一下,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生,大大的眼睛下麵,有紅紅的嘴唇性感迷人;奶白色的襯衣和深藍色的短裙;皮膚白皙,雙腿修長。當時還沒有女神這個稱呼,我隻知道我被眼前的女子吸引了,足足盯了30秒,我尷尬的反應過來,“對,對不起學姐”她似乎猜到了我的心思,然後大方的對我說“沒事兒小學弟,到了XX大我們就是一家人,到時候姐帶你裝逼帶你飛...”我驚訝於她的言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她拉上了我們學校的校車。在車上,我被安排在了最後一排靠窗戶的地方,可能是我沉默不愛說話,其他人都不願意挨著我坐。這個時候那個學姐走了上來“好熱啊”她先是喘了口氣,然後把長長的卷發紮成了馬尾,“小學弟,你一直看著我幹嘛啊”她對我眨了眨眼睛。坐在旁邊的我竟然無言以對了,是緊張,也或許是興奮原因。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麵紅耳赤。“學姐,你是大幾的學生啊”“我啊,大二呀”“哦哦,學姐您好,我是XX大學廣告設計與傳媒專業的,我叫張飛”“張飛?我還關羽呢!”她捂著嘴笑,我就看著她笑,直到校車開進學校,知道她帶我去報名,我始終沒有勇氣去要她的電話號碼,也始終難以忘記她的笑容。

在開學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我看到她和幾個女生從宿舍出來。然後抿嘴對她笑了笑,但是學姐似乎心情不好沒有搭理我。就在我很失落的時候,她又突然轉過身來,“你好啊,小學弟,其實我也是學廣告設計的,緣分啊~”“學姐,您好。”我緊張又羞澀的快步走開了,我感覺一群女生在我後麵笑,而學姐更是笑得花枝招展。知道室友對我投來羨慕的眼神“不錯啊小飛,校花你都能認識。”“別瞎起哄了,我一個**絲,怎麼可能認識什麼校花。那個學姐是我來學校報名時候來接我的。我連名字都不知道呢”“哈哈,我來告訴你把”大飛接過話,“她叫於馨,是我們學校新一屆學生會主席,也是校花哦。怎麼,小飛你對她有意思?”我低下了頭,默默的注視這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大學日子感覺很快,一下子的功夫半學期就過去了。我住四樓,對麵是女生宿舍,通過我30天的觀察我判斷於馨和我是同一層的,於是我每天都注視著對麵女生樓的情況,像個偷窺狂一樣。其實隻是為了看一眼她的樣子。每次遇見她我都很激動,在教室,在食堂,在圖書館...這是一種暗戀的感覺,而這種感覺真的很辛苦,很卑微。

緣分出現在這一天,無所事事的我和大飛看到學校外麵的酒吧在招樂隊,“小飛,你有擅長的樂器麼?我們可以去試試”我想了想,“我會民謠吉他算麼”“當然!”大飛的真名叫張一飛,和我一樣來自東北,因為比我大幾個月,所以宿舍的人叫他大飛,叫我小飛。他頂著他的莫西幹,就拉著我去麵試了。酒吧的負責人問我們會什麼樂器,我說吉他,他說架子鼓,然後巧合的是旁邊有個玩貝斯的,他說他叫劉明明於是湊合著我們算是組到了一起。經理說,你們人數不夠,而且沒有鍵盤,並不能算是真的樂隊,我很焦急也很無奈,和劉明明互相留了聯係方式,我和大飛就走了。我們在學校的貼吧上瘋狂發帖,隻為尋找一個鍵盤手,然後一周過去了消息依然石沉大海。直到有一天,我在食堂遇見了於馨“小學弟,你愁眉苦臉的,幹嘛呢”抬頭看到這張明媚的笑臉,我哭笑了一下說“學姐,組樂隊還差個人,我們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就是少個人,可能就要解散了”“差什麼位置,主唱?”“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