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珊瑚大大方方地道,“如今我該說的也都說了,你們是不是……”
蘭燼搖頭笑道:“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
雁兒盯著香爐中的香灰看了一會兒,問道:“這些香料是長信坊坊主楊闕做的嗎?”
稍稍愣神,珊瑚道:“江湖門派之中,也隻有楊闕才能做出這等香料。”
雁兒點點頭表示讚同:“我們也是生意人,自然懂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道理。這樣吧……你知道嶺城公子家裏財勢到底有多大嗎?”
珊瑚搖搖頭,隻聽她歎道:“富可敵國,被人妒忌,終究不是一件好事。這才是嶺城公子與江湖門派結盟的真正目的。與其讓家人被誣告為官時貪贓枉法,不如實實在在做個生意人。”
“何況北盟主的家庭也是軍功出身,朝廷封賞田地美宅,他也理應從商而非出仕。”珊瑚似乎明白了什麼。
“哦,我知道了,所以平西大將軍王才這麼放心地將愛女簡定郡主交給他保護。”蘭燼恍然大悟地說。看見眾人望著他的眼神略帶鄙夷,他連忙住嘴賠笑,假裝什麼也沒說過的樣子。
“北盟主隻是不知道他真實意圖所在何處,故有此疑慮。既然雁兒姑娘這麼說,奴家也算解開了一個心結。”珊瑚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雁兒的神情,“二位晚上就在此過夜吧。”
“也好。”雁兒似乎對別人是否猜出自己的性別毫不在意,隻有蘭燼哭喪著臉,不知何故。
杜秋微推門出去的時候,與一人正撞了個滿懷。有些惱怒地抬起頭來,卻見一個陌生男子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距離不遠,那灼人的視線讓她臉頰有些發燙。
“您是……”
“你就是……”
話語同時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二人都有些尷尬。還是那男子微微一笑道:“鄙人端木辭,你就是水玲瓏的女兒杜秋微吧。你把消息從那地方透露出來,為我派立了大功,未曾親言感謝,希望你不要介懷。”
想到那日與蘇澈一同折紙船的經曆,杜秋微想做出釋然的神情卻無能為力,隻勉強正色道:“盟主多次派人保護,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這些時日還是怠慢了姑娘,讓您受委屈了。”端木辭看起來三十左右,周身正氣凜然,翩然若仙,讓人見之忘俗。
杜秋微斂衽為禮:“承蒙盟主掛懷,秋微愧不敢當。”
端木辭微捋髭須,低沉的嗓音讓人聽著就覺得分外安心:“這期間許多不愉快之事,對姑娘影響很大。然而杜小姐,你可知道,世事都會變化的,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生離死別,而是你永遠解不開那個心結,一遍又一遍地去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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