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微與他並不熟悉,隻是微微一笑,不知該說什麼。
獨孤鴻影點點頭,朝側手邊的竹簾拱手一禮道:“少主。”
原來這裏還有其他人?杜秋微好不容易抬起頭來,卻見獨孤鴻影眼前除了竹簾什麼也沒有。
氣氛如同凝結,許久未有人敢發出一言。就在杜秋微以為他在故弄玄虛事實上後麵什麼也沒有的時候,一個如同碎珠炸裂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砰”地落下,反彈了幾下再無聲息。獨孤鴻影如得意旨,掀開簾子走了進去。杜秋微看不見簾子裏的人物,心道:裏麵是什麼人,怎地這般神神秘秘的?
如果他是北方武盟的少主,那架子也太大了吧……連少主都這樣神秘,那正主兒是什麼樣子的?
房間裏絮絮的說話聲聽不清楚,杜秋微思慮良久,終於問了出來:“請問你知道蘇澈在哪裏嗎?”
錦繡眸中有些黯淡:“你再也見不到他啦。真可惜,他武功不錯,盟主本來還準備收入門下呢。不過他知道你們都中了劇毒,還帶著你跳入河裏妄想同歸於盡,真不是個好東西!”
錦繡的意思,是說他死了嗎?杜秋微壓根就不相信,甚至不願意去回想。當時的情形曆曆在目,她忍不住辯駁:“當時韓延熙在後麵追我們,前麵沒路了,他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錦繡哼道:“多虧有我們救你,可是他就沒人管了。也算活該,誰讓他那麼壞。”
杜秋微看著她,突然覺得與她辯駁是一件好有難度的事情。蘇澈他帶著自己逃出來,又怎麼可能再度加害?定然是韓延熙故意放入水即溶的毒,又把我們逼近水邊,好殺了我們兩個人,同時又能把這責任推卸到蘇澈頭上……這一招也太狠毒了吧,雖然他自己也沒有好處,但他的身後之人必定獲益。
他身後之人是誰呢,上官賢?不對,與蘇澈爭奪少主的人,應該是任傾歡。
“你們不要騙我,他不會死的。”杜秋微對自己肯定地說,也對錦繡認真地說。
錦繡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什麼關係,反正沒結婚就是姘頭而已,值得你呆呆傻傻的嗎?人死了就死了,我跟他又沒仇,何苦咒他來著。”
“錦繡姑娘不要這樣說。”不知什麼時候,獨孤鴻影已經站在她的身後,“杜小姐傳出消息,他豈能看不出來?定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也算幫我們一個大忙。”
“這樣說來,他還是我們的恩人咯。”錦繡沒好氣地道,“杜小姐色誘敵人,精神可嘉,勞苦功高,我馬上向盟主請示收她為義女好了。”
“錦繡。”獨孤鴻影歎然,“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杜小姐嗎?”
杜秋微猛然坐起,“蘇澈他到底……”本來她還抱著一絲僥幸,因為蘇澈是敵人,錦繡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因為怨恨生氣,而獨孤鴻影這樣的嚴肅之人,應該不會開玩笑吧。
獨孤鴻影轉過身去:“他的屍體,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帶走了。”
“那些人據說是西戎的奸細。”錦繡抿唇道,“清月山莊的人說,那些人的口音完全聽不懂,所以也查不清來曆。看不出蘇澈還與那些人有關呢,現在邊疆戰事吃緊,官家查的那麼嚴,還是有奸細混進來。”
獨孤鴻影似乎不願多說,隻安慰了杜秋微幾句,匆匆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