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傾歡托著腮,百無聊賴卻又很有耐心地看著大小姐發脾氣。
這麼難受的工作,應該交給那個脾氣好的蘇澈……讓自己應付這種身份尊貴卻又性好玩鬧的女孩子,他還是真的沒經驗。
突然一張放大的粉臉貼了過來,“砰”地是拍桌子的聲音,段菲菲以高調的口吻道:“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
任傾歡無辜地捂著腦袋:“你不要吵啦!話說我真的很想把你這個身份尊貴又淑女天真的丫頭扔出去,可是連蘇澈都能看住你,你要是在我手上跑掉了,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喂,你不是公認的瘋子嗎,什麼時候要起麵子來了?”段菲菲不信又不屑。
“麵子和瘋子……好像沒什麼關係吧?”任傾歡欲哭無淚。
段菲菲真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沒關係,北方武盟滅了你們以後,我會讓盟主扶植你做傀儡的,到時候你多有麵子啊。”
任傾歡不由得笑道:“你就這麼肯定北方一定會贏?萬一是平局呢?”
段菲菲滿不在乎地道:“反正有南宮大哥在,沒有事情辦不成的。”不知為何,她總認為有南宮在的地方,什麼事情都好辦。
任傾歡疑惑的笑容突然釋然了,隻見他眼珠子骨碌一轉,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你是說那個叫什麼南宮的?”
“他不叫南宮,他姓南宮!”介於對方所說的是自己心中的偶像,段菲菲總是容易被激怒。
任傾歡拊掌而答:“我要是說我知道他叫什麼,你信不?”
段菲菲思慮半晌,冷笑道:“我……我才不想知道。從你口裏出來的話都帶斤撥兩的,要你不要條件告訴我簡直難於登天,打量我還沒看透你是不。”
任傾歡撇撇嘴,不說話了。被人揭穿自己的小陰謀,真是沒麵子的緊。
“任公子!”鏤花窗戶外,一個略帶焦急的男子聲音道,“似乎有人從後麵進攻過來了!”
任傾歡看著段菲菲,瞬間指出如風,刹那間封住了段菲菲的穴道。“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不應該胡亂指指點點,但事情緊迫,還望郡主大人海涵。”任傾歡朝她做了個鬼臉。段菲菲欲罵不能出口,隻能狠狠地瞪著他,企圖用眼神將其碎屍萬段。
杜秋微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蘇澈飛身過來,手指在她肩頭一戳。忽然覺得渾身酸麻,全身不能動彈半分,唯有輕輕地喚了聲:“蘇公子……”念及他剛才的話,心裏不知作何感想。
或許……每個人真的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信念,自己的希冀,別人本就不應該介入,若是介入了,也該早些退出才是。為自己謀求前途本沒有錯,為何她的心裏還會有些酸酸的呢?
蘇澈仿若沒有聽見她的話,執起她的手臂就飛了出去。臨走前,她聽見他的聲音:“把石蕊放了。”
林花不解東君意,散盡芳菲謝暮春。
“你怎麼就任他擺布?不是告訴了你,我沒回來,不要跟任何人走嗎?”蘇澈在路上解開了她的穴道。
杜秋微活動了一下酸麻的手臂,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一個不會武功的除了乖乖聽話還能做什麼?石蕊不在,我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自然隻能任憑擺布。再說這又有什麼不好,我現在是少主了,還能繼承一半的基業呢。”
蘇澈目光有些微微閃爍:“難不成你就是為了這一半財產來冒險的?你可真有勇氣,我之前一直都沒看出來呢。”
杜秋微無言以對,她本來就不是善於辯論的人,何況是自己沒理的時候。蘇澈左右一顧,冷然道:“你自己願意,怎麼不早說?白白連累了石蕊姑娘給我通風報信。”
“又不是我讓她去的,你心急什麼?難不成你喜歡她?”杜秋微臉色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