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啊……哈!」

衛琉昉也在最後一次的衝刺之中,才讓自己的欲望徹底宣泄,全身微微顫抖著。

兩人的身體緊貼著毫無空隙,衛琉昉舍不得離開衛梁宣,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讓他轉過頭,吻住他的唇。

「舒服嗎?」他可是感受到無比的快感。

「先出去……」此時此刻的衛梁宣,又是濃濃的羞愧感填滿心底。

「回答我!」衛琉昉執意要先得到答案。

衛梁宣停頓許久,才緩緩道出衛琉昉想聽的答案,「很舒服啦!」

衛琉昉聽了十分高興,「我也是。」

跟男人做愛,他真的沒想到可以得到那麼多美妙又暢快的感覺,讓他幾乎無法自拔就此沉淪了。

離開了衛梁宣的身體,衛琉昉又扳正他的身體,兩人麵對麵,身上盡是歡愛過的痕跡,衛梁宣臉上的紅潤尚未退去,衛琉昉相當喜歡眼睛所看見的成果。

他就是喜歡把衛梁宣挑逗到這般進退不得的地步,雖然他的嘴巴上說不要,但他的身體可是誠實得很呢!

「別看我。」每次做完愛,衛琉昉總是喜歡靜靜凝視他好幾分鍾,這短短的幾分鍾卻遠比適才的火辣更教他難堪。

衛琉昉捧著他的臉,深情望著。「我就是喜歡看著你。」

他喜歡看衛梁宣生氣、著急、害羞、無措的模樣,隻要是衛梁宣,他統統都喜歡。

衛梁宣欲別過頭,衛琉昉乘機在他頸子上印了一吻。

「梁宣,我從沒愛一個人愛到那麼深的地步,我愛你。」

衛梁宣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勾下衛琉昉的後腦,換他封住他的唇。

他的確很喜歡衛琉昉,不然也不會跟他做愛,但是「愛」這個字,他不會輕易說出口。

他曾對衛琉昉說過「愛」這一字,可那也隻是玩笑性質的。

或許十年之後,他才會甘心說吧!

兩人相擁熱吻著,冰涼的水絲毫沒有減損他們的熱情;以語言確定愛,實在太遙遠,倒不如用行動作為最實際的證明。

未來看不見,隻有身體才能係住彼此。

***

隔天早上三點,衛琉昉喚醒衛梁宣,說是要帶他去山頂看日出,衛梁宣身體雖然很疲累,但也沒拒絕他,換上衣服就跟著衛琉昉往山頂上爬。

約莫四十幾分鍾後,兩人抵達山頂,即使是夏天,山上卻依然冷冽,衛琉昉便把衛梁宣擁在懷裏。

衛梁宣本是想拒絕,但心想多一份溫暖不也挺好,便沒拒絕他了。

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兩人麵朝東方坐下。

瞧見衛琉昉看似很平靜的側臉,衛梁宣不禁陷入沉思。

每當衛琉昉規劃兩人的將來會如何如何時,他的心頭總是有一些懷疑,這會成真嗎?畢竟衛家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如今衛琉昉又是下任的接班人,前途不可限量,關於他們的未來,想必會困難重重吧?

驀然,他想到最近衛琉昉總愛要求他承諾一堆誓言,該不是連他自己也在擔心吧?一想到此,他便感到有點無力,對於他們的未來以及他們的感情,他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梁宣,你看,太陽出來了。」衛琉昉指著前方興奮地喊道。

衛梁宣抬頭,望著前方山頭開始出現的金色光芒,透過雲層,向四麵八方照耀,顯得十分美麗。

「比起夕陽,我更喜歡日出,因為有種鼓勵人的感覺。」

衛梁宣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瞬息萬變的日出,他想捕捉住每一秒的改變,他們忘了帶相機,因此隻好靠眼睛與記憶來保存如此美景。

突發的感動,讓他哨哨落淚。

衛琉昉發覺到,拭去他的淚水。「為什麼要哭?」

衛梁宣吸了吸鼻子,抹去殘留在臉上的淚痕,「太感動了。」

衛琉昉摟緊他。「喜歡的話,下次我們再一塊來。」

「好。」衛梁宣閉上眼睛,任由衛琉昉在自己臉上親吻。

***

星期日中午,他們兩人結束露營回到家裏,沒想到一開門卻感受到屋內不太妙的氣氛。

衛堂成與梁靜雲坐在客廳裏,梁靜雲一看見他們回來,終於放心地起身迎接,而衛堂成仍是嚴肅不語。

這樣的場麵,任誰都會感受到不太對勁,因此歡樂的感覺很快便冷了下來。

「阿宣,你先跟媽上樓,你爸有事要跟琉昉說。」

衛梁宣看了衛琉昉一眼後,安靜地跟著母親上樓。

衛琉昉放下行李,來到衛堂成麵前,「發生什麼事情?」

這兩個月裏,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好不容易才有些進展,衛琉昉也不希望又破壞掉。

衛堂成注視著已經高出自己許多的兒子,表情似怒又似怨,他不懂自己的兒子就在快要有大好前程時,怎麼會出了亂子?

「兩個多月前,方雅沁生日,你是不是也有去參加?」私底下,他曉得兒子的男女關係很亂,但卻不曾給他添麻煩。因此他一直都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先前的放縱卻換來今天的結果。

「有啊。」

「你是不是喝醉了躺在方家客房休息?」

「嗯,爸,到底發生什麼事,你一次說清楚吧!」

衛堂成合上眼睛,按了按鼻梁說:「你自己看桌上那份報告。」

衛琉昉聞言拿起桌上的報告——是方雅沁懷孕兩個多月的證明。

他本沒多想,但腦子裏忽然飛快閃過一個畫麵,那是兩個多月前,他在方家客房醒來時的畫麵——當他酒醒時,發覺自己衣衫不整,當時房內隻有他一人,他曾試圖回想,卻什麼也沒想起來。

如今,看著手中這份報告,他很快地就將前因後果串聯起來。

方家的人想拿這份報告指證他對方雅沁亂來嗎?

真是幼稚到極點!

他重重把報告往桌上一扔,神情未變地說:「方雅沁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對方指證曆曆,你還想狡辯?」

衛琉昉神情漠然地揚唇,徑自落座,雙手交迭置在胸前,眼神充滿不屑。「都已經醉到不省人事,他們以為我還有能力去『辦事』嗎?」

「琉昉!」衛堂成瞪著兒子,大聲一喊。

「叫方家的人不要隨便亂栽贓!我可不當現成的父親。」衛琉昉的無心之語卻刺中衛堂成的痛處,讓他顏麵盡失,因為他們都清楚衛梁宣並不是衛家的人。

「方家的勢力雖然不比我們衛家,可仍有部分的影響力。」

「哦,想用這個威脅我嗎?」衛琉昉似笑非笑地反問。

「現在是你的關鍵時期,若不想被衛家其它人扯下,你最好要承認。」

衛琉昉不想繼續再談下去,他快速起身,「告訴方家的人,想以此逼我就範,要他們省省吧!」

「站住!」衛堂成低暍。

「你不了解你兒子,無妨,但我很清楚我自己!是我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不承認,但不是我做的事,也別想抓我背黑鍋!」衛琉昉忿忿地上樓,回到自己房裏,而衛梁宣也在他的房內。

由衛梁宣一臉嚴肅的表情來看,衛琉昉心知梁靜雲必定將事情告訴他了。

衛琉昉看了衛梁宣一眼,便脫下上衣,換了件幹淨的T恤。

衛梁宣靠在落地窗前,雙手插在口袋裏,神情凝重,他的視線落在衛琉昉的身上,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