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頂天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吼道：“夠了。”
肖大爺忙爬起跪下，笑道：“我就說夠嘛。
楊大師，我跟你說雖然這裏隻有兩百餘年的壽元，不過煉製丹藥並不容易。
光在我手裏，就廢了一百多顆丹藥。
每一個藥引，我都要精挑細選，然後偷搶爭奪，再到煉丹，成丹，要費不少功夫嘞。”
“我說夠了。”楊頂天再次一巴掌扇了過去。
肖大爺再次跪了起來，把壽元捧到楊頂天手中，笑道：“夠了，絕對夠了，夠換我一條狗命了。我都給你，我一個不要。”
楊頂天道：“可我還要殺了你，壽元也是我的。壽元和你的命我都要。”
不等肖大爺反應，楊頂天就再次掏出伏龍八卦盤，照著他的腦袋就猛砸下去。
肖大爺一時被砸的七葷八素，可他到底是修行人士，剛趴到地下，就撐起身子，一躍而起，指著楊頂天道：“你不講道義。”
“對你還要講道義？”楊頂天道：“楊立地，按住他。”
虛影楊立地一腳將剛站起來的肖大爺踢翻在地，整個屁股往他身上一坐，雙手將肖大爺的兩隻手死死按在後背。
楊頂天提著伏龍八卦盤，蹲到肖大爺跟前。
肖大爺掙紮兩下，道：“等等，我還有話要說。”
楊頂天高高舉起八卦盤——
“城裏達官顯貴，有六成都是我肖大爺提供的貨，你殺了，你們離不開阿爾漢的。”
“深呼吸，可能會有點痛。”
砰！砰！砰！……
一下，兩下，三下……
七下，八下，九下……
楊頂天盡情宣泄著心中的憤懣、不滿，直到肖大爺的頭顱被砸出一個深深的凹坑。
楊頂天把沾滿血的伏龍八卦盤扔在一邊，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這般親手血淋淋的殺人，有一種麻木和後怕，他癱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直到過了好一陣，才聽堵著整個屋門的懷淑說道：“楊大哥，他死了。”
楊頂天這才緩過神來，點點頭道：“死了。”
楊頂天拿起壽元丹，坐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甫嫣兒身旁，喊道：“天淨沙…”
天淨沙從門外擠了進來，一眼便看到被扔在一旁的伏龍八卦盤，趕忙心疼的撿了起來，用袖子把血漬擦了擦，道：“做什麼？”
“她還有救嗎？”
天淨沙來到她旁邊，把了把脈搏道：“比剛來時氣息還弱，能救我不早救了，哪裏還用你出手。”
楊頂天拿出壽元丹道：“如果我喂她吃那個呢？”
天淨沙接過壽元丹，端詳了片刻，道：“她身子骨弱，吃了恐怕會直接變成人魅的。”
楊頂天皺了皺眉頭道：“什麼是人魅？”
天淨沙道：“所謂人魅，就是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失去人的行為習慣，感官知覺，變得嗜血殘暴，尤其喜歡吃人。”
楊頂天思慮片刻，拿出一顆最小的壽元丹，塞進皇甫嫣兒口中，道：“如果變成那樣，替我一刀殺了她。”
天淨沙搖頭道：“我不殺，如果讓那位小道士知道了我濫殺無辜，搞不好，又要把我鎮壓在湖底了。”
而此時皇甫嫣兒咳嗽兩聲，眼皮微動，嘴裏長出兩顆獠牙，十指生出尖長指甲，筆挺挺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