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個月以來,風培文已不再反抗他,也一直很順從他,但反而讓那清旋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害怕風培文會恨他而突然離開他,所以他才會不安地問著,當時自己是用威脅的手段才留下他的,因為他真的很想要留下風培文,因為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得到風培文的心的。
可是最近他的心一直很不安,似乎有什麼事將會發生,隻要一想到這兒,那清旋的手不禁收緊,深怕一個鬆手,風培文就會消失一樣。
今天的夜風涼涼的,但眼睛卻好沉重,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已漸漸習慣那清旋的懷抱,在他溫暖的懷中,風培文有著一股從未有的安心。
意識漸漸模糊的風培文,安心地在那清旋的懷中合上雙眼,在他還沒睡著前,好象有聽到他問自己到底恨不恨他。
風培文很想告訴那清旋,其實他早已不恨他了,可他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在那句問話之後,那清旋似乎又說了些什麼,隻是風培文實在太想睡了,也就不知道他到底還說了些什麼?
隔天一早那清旋就到公司去了,而風培文則是一直睡到福伯來叫他才醒。
每晚那清旋總是會擁著風培文入睡,而每天一早他更是會陪著他吃完早餐才依依不舍的去公司,今天卻沒看到他,所以風培文問了福伯,才知那清旋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坐在餐桌前的風培文,漸漸回想起昨晚那清旋抱著他好象說了些什麼,可他現在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一旁的福伯看著風培文不住的皺眉,一下抓頭一下又是搖頭,他也忍不住好奇而問道:
「培文,你是怎麼了?我煮的早餐你不喜歡吃是不是,那我再替你準備別的。」
「我馬上吃!」
唉,不想了想知道那清旋昨晚說了些什麼還不簡單,晚上問他不就得了。
可是當晚那清旋並沒有回來,甚至從那晚起,那清旋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而問福伯,福伯也說他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那清旋好象是出國去了。
——可是他要出國為什麼卻沒有告訴我呢?他是不是避著我?那天晚上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風培文用力地抓抓頭,但還是想不起來。
突然間,他想起哥哥現在不知怎樣了,因為自己平白無故的失蹤,他一定是很擔心吧!
風培文心想,對了,現在那清旋不在,而他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叫人監視我,那我不是可以趁此機會偷偷打電話給哥哥報平安。
「鈴鈴……鈴……」
「哥,是我!」
「培文,是你嗎?你在哪兒?你知道嗎,當宇霆告訴我你不見了,我可是擔心死了,我快把整個紐約給翻過來就是找不到你,你到底在哪兒快告訴我,我馬上去接你。」
風語傑邊說邊向一旁的警察使了一個眼神,希望他們立刻追查電話是從那裏打出來的。
一接起電話聽到哥哥擔憂的聲音,風培文的眼眶不禁紅了。
「哥,我沒事,隻是我現在暫時還不能回去。」
「為什麼不能?」
風語傑聽風培文略帶哽咽的聲音,他可是心疼死了,這可是自己一直最寶貝的弟弟啊!
「培文,你到底在哪兒,快告訴我,還有別怕,哥哥會救你的。」
「哥,我沒事,現在我一時也說不清,以後我再告訴你,還有你不用找我,時間一到我自然會回去,哥,你不用替我擔心了!啊……」
聽到風培文突然緊張起來的聲音,害風語傑不禁更為擔心。
「培文,怎麼了?培……」
他還來不及把話說完,風培文就匆忙地把電話給掛了,因為他看見福伯走了進來,害他嚇了一跳,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可惡!有沒有查到?」
監聽人員點了點頭後說,訊號是位於郊區,快查出他的位置。
「傑!」
「思涵,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是不舒服嗎?」
風語傑立刻上前去扶住那思涵,並把他拉進了懷裏,完全不在乎其它人的眼光。
其實其它人隻除了剛開始有點不習慣,之後就見怪不怪而不再驚訝了,他們收拾好器具後就準備離開。
「思涵,你別擔心,我一定可以找到培文的。」
第二天,風語傑接到一通電話,說是已經查出風培文在哪裏,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綁架風培文的竟是那清旋。
而在一旁的那思涵更是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他看了一眼風語傑。
「不……哥哥怎麼會這麼做,都是我害的。」
沒想到哥哥會如此極端,那思涵自責似地淚流滿麵,而風語傑看著那思涵哭得那樣傷心,隻是心疼地將他摟進懷中。
「涵,別哭了,不是你的錯,一切真正是要怪我。
聽到這兒那思涵更是傷心,他不禁趴在風語傑的胸前傷心的哭泣著。
「怎麼辦?哥哥一定是為了我才綁架培文的,或許我……」
風語傑不待那思涵說完,便捂住他將要說出口的話。
「放心,我一定會把培文平安帶回來的,而且我絕不會對你放手,所以別說你要離開我的話。」
說完,他便輕輕吻上那思涵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