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狗是村裏農戶家的,之前蘇若雲喂食過,跟她也親近。所以她給了那家農戶幾百塊錢,暫時把大黃狗借過來一用。
屋子正廳,嚴以白和徐慧還在一邊吃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蘇若雲看了看身後的大黃狗,又看了看嚴以白,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她鬆開手中牽繩,朝大黃狗喊了一聲,“阿黃,進去。”
繩子一鬆,阿黃立馬奔進正廳找吃的。
嚴以白吃得正歡,突然看到一條近一米的大黃狗衝進來,瞬間嚇得碗筷砸在了地上,灰溜溜跑上了樓。
他從小就怕狗啊!
蘇若雲看著他狼狽逃竄的背影,心裏不要太痛快!
誰能想到,身價千億,人見人敬的厲氏集團總裁,會怕狗怕成這樣呢?
別人不知道,但蘇若雲是知道的,她要謝謝爺爺告訴她嚴以白的這個秘密。
有了阿黃,她不信嚴以白還敢來糾纏。
蘇若雲從餐桌上挑了幾塊好肉獎賞大黃狗,阿黃興奮地朝她不停地擺著尾巴。
蘇若雲笑著摸摸狗頭,“好狗,跟著我,天天有肉吃。”
沒了嚴以白,她坐下來,安安心心地吃飯。
蘇若雲故意慢悠悠地吃著,很久也沒見嚴以白再下來,看來是嚇得不敢下樓。
她吃完和徐慧一起把桌子收了,弄完這些才上樓去。
本以為嚴以白一定在樓上氣得七竅生煙了,可蘇若雲上樓去看小寶時,卻看到一副令她意外的畫麵。
嚴以白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懷裏抱著小不點似的小寶,修長的手指有模有樣地輕輕拍打安撫著懷裏的小人,嘴裏還笨拙地輕哼著不知名的調調。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落在他那張魅惑眾生的臉上,將他原本淩厲深邃的五官柔和了許多,這原本應該搭配得十分違和的畫麵,蘇若雲看著,竟然覺得和諧無比。
心,微動,鼻尖莫名酸酸的。蘇若雲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
嚴以白聽到動靜,抬頭看向她,蘇若雲的目光沒有落在他臉上,而是看著小寶。
嚴以白迎上她,不自在地解釋道,“小寶醒了,在哭,我就抱起來哄了哄。”
蘇若雲沒有回應他,嚴以白還以為她因為自己擅自抱小寶有點不開心,訕訕地將小寶遞向她的懷抱。
蘇若雲伸手接過,過程中嚴以白的手指無意中碰到了蘇若雲的xiong-口,他快速將手抽出,耳朵不自覺紅了些。
到底沒怎麼碰過女人,麵前這個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嚴以白手指在身後撚了撚,心裏酥酥麻麻的,竟純情得不像話。
反倒是蘇若雲,毫無察覺一般,泰然自若地接過小寶,輕輕搖晃幾下,逗弄著,直到小寶在她懷裏開心地笑起來,她才終於看向嚴以白。
蘇若雲隻簡單掃了他一眼,語氣很淡,卻不再像之前那般或冷漠或抗拒,“小寶餓了,你先出去。”
嚴以白知道,她這是又要給小寶喂奶了。
“好。”他點了點頭,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又回頭,有些無措地看著蘇若雲,“那條狗……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