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周岩精(1 / 3)

頭上是一片浩瀚的星空,天上繁星點點。腳下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川,中間也有如帶狀的河流,蜿蜒流去,盡管在半空中還可以聽到清澈的水流之聲,陣陣微風從樸征臉上刮過,好不謝意!樸征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卻無由的生出想在此長住的念頭。

正在樸征陶醉於此美景的時候,卻聽得耳邊一聲悶雷。眼前卻又換了一副景象,還是在原來的地方,下麵本來委婉平靜的河流如同脫了韁繩的野馬,衝出了河堤,在大地上放肆的奔騰。原來清澈的河水也變成了濁黃色,原來滿眼的青綠,頓時被染成了黃色。

在河水還沒達到的地方,卻看見很多人拖家帶口,帶著一些可憐的家當在往地勢較高的地方匆匆逃難,隨著他們的步伐的還是不少從森林裏麵驚出來的野獸。平常見人就跑的它們現在也為了生計而被迫同人類一起逃跑。

那奔騰的河水絲毫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肆虐著這塊美麗的大地。所過之出,就象被一名蹩腳的畫家用錯了顏料,在這塊美麗的畫布上東一筆西一筆的糟蹋著。逃難的人們看著下麵的被洪水吞噬的家園,無不痛苦流涕。樸征所見之處,遍地洪水,草木萋萋,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好不淒慘。

樸征恍然醒悟,自己莫不是回到了洪荒年代?現在這個樣子不正是跟史書裏麵記載的那大洪水一樣?可是自己剛才不還是還在會稽山下的大禹墓裏麵嗎?怎麼就被弄到這裏來了?

就在樸征一腦問題的時候,眼前又換了一副景象。自己的麵前已經到了一個山峰之上,隻見朵朵白雲就在自己身邊飄過,下麵的景物都如同螞蟻一般大小。心下一凜,也不知道是到了那處山上?

突然眼前一花,山崖之處,卻多了一名皂衣道人,那人卻背對著樸征,看不見他相貌。樸征大驚之下,連忙凝神戒備。卻聽見那人開口說道:“你來了?”聲音落到樸征耳裏,卻感覺到說不出來的好聽和舒服。

樸征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那道人又開口說道:“你身上有混沌的味道,想必你也是曆經萬難才來到這裏吧?”

樸征也不知道前麵這人是什麼來路,既然人家開口相問,隻得開口回道:“不錯。”

那道人略一沉吟,轉過頭來看著樸征。這一轉身,卻把樸征給嚇了一跳,原來這道人道冠之下居然是一顆色彩斑斕的虎頭,那虎頭道人見樸征的模樣也是一愕,隨即又開口笑道:“既然你能來到這裏,也是機緣所至,這鼎我送你又有何妨?”

樸征也是一楞,沒想到這個虎頭道人居然說出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那虎頭道人卻不待樸征回話,身形突然化出三個一模一樣的人,都跟他一樣,虎頭人身,含笑看著樸征。

樸征大驚,抽身後退,厲身喝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那三個虎頭道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小友勿驚,待我傳說這收鼎手法於你。”說完,一道強大的神識在樸征腦裏麵閃起,包括這收鼎的手法、如何控製這鼎、全部一古腦的在樸征的腦海裏麵一一閃現。

還沒等樸征反應過來,那三名虎頭道人互相對視一眼:“機緣以了,何不抽身而去?”,說完,三人又是齊笑不己,然後疾行幾步,身形一縱,如同大鵬展翅一般,三人齊齊的朝著崖外墜去。

樸征現在可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個虎頭道人出來的突然,去得也突然,和自己說上幾句話卻又跳崖而走。待他走到崖邊,探頭下看,隻見白雲嫋嫋,那裏還見那道人的蹤影。隻隱約聽見那三名道人的聲音還在下麵回蕩:“無為則理,有為則亂。一切皆由……”一陣山風吹過,後麵幾字卻聽不清楚了。

“三個妖物神經兮兮的……”

樸征看著山崖下麵,不由得腹誹起來。不過其他的東西他到是聽得很清楚,就是那虎頭道人說把這神鼎送給自己。可是送東西給人家以後,也不用自殺吧,想到這裏,樸征不住的搖了搖頭。

眼前又是一陣令人目炫的光線,暫時的眼花以後,樸征發現自己又被轉移到了一個地方,不過這次的地方卻是大禹墓裏麵的那個大殿裏麵。周圍一切的景象依舊,剛才和禍鬥還有混沌獸搏鬥的痕跡依舊,殘破的地麵還有後麵石壁上的深痕無不在述說著剛才搏鬥的激烈。

樸征深吸一口氣,剛才的情景確實太過詭異,似夢非夢的在自己的眼前一閃而逝。想到這裏,他的目光轉向了還擺立在大殿中央部分的那大禹神鼎,隻有這個龐大的東西似乎還在提醒樸征剛才的遭遇是那麼的真實。

意念之間,樸征伸出指一指,那巨大的鼎身就按照樸征的意識憑空慢慢浮起。鼎身已經恢複了原來的青色

,隻不過偶爾掠過一絲詭異的紅色。那巨鼎飄到距離樸征不到一米的地方,就那樣靜靜的定在空中,任憑樸征仔細打量。

樸征迅速伸出仙識,毫無阻攔的進入了鼎內。鼎內卻隻有一樣事物擺在鼎底,樸征正要進一步探識到底是什麼,卻隻見一團朦朧,什麼也看不清楚。

樸征大為失望,難道就是隻有那敖重要的女媧補天石?看來這次還真是白打工了,自己辛苦了這麼久,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為他人做嫁衣。

但是怎麼也要拿出來長長見識,而且神識接觸到這事物以後,感覺比較奇妙。樸征心念一動,那靜靜的呆在鼎底的事物就被一團金光托起,緩緩的從鼎內升起。

等到那事物完全露出來以後,樸征也是一驚。

原來裏麵的東西並不是樸征所想象的石頭狀物體,而是一把鏟子!不過那鏟子的模樣以樸征的審美觀來看,確實是醜陋了一點,別說顏色是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麼材料。等到樸征伸手把它抓到手裏的時候,手裏卻是一沉,差點摔到地上去。

樸征運足了力氣才能把這鏟子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個究竟。不過越看越氣,怎麼看都象是一把劣質的鏟子,而且鏟口的部分居然是鈍厚無鋒,而且鏟子也是沉重了一些,揮舞起來也是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