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
終日看山不厭山,
真山終待老山間;
山花落盡山長在,
山水雲流山自間。
——王安石遊鍾山
「我看妳們往哪裏逃?」那頭頭追得滿頭大汗,心中好氣這娘兒們居然搞得他們兄弟手忙腳亂的。
「我勸你放下屠刀,回頭是岸。」浣矞卻不怕死的淨說著挑妞的話語。
「格格,別再說了!」不然她們小命難保呀!
「秀美,本格格的麵子全讓妳給丟光了!」真是個無三小路用的丫頭。
「然後再去出家吃齋嗎?」頭頭哈哈大笑的取笑著浣矞的建議。
「不!佛界應該也曾以你們為恥的。」浣矞一說完,便自袖中取出預備好的細粉,快速的往空中一撒。
「咳咳……這是什麼.好癢!」頓時,他們人仰馬翻,但也有了危機意識。
「臭娘兒們要跑了!」
「秀美,妳先躲好。」她是浣矞的累贅。
「哈!捉到妳了,老子非宰了妳不可!」
「不——」秀美見狀,嚇得大叫。
這下玩完了!浣矞等著架在她頸子上的刀刮出血口,此時,她的腦中什麼也沒
想,她隻知她不要死得這麼沒有尊嚴又平凡.但接著的發展卻令她訝異的「咦」了一聲。
怎麼那把刀子遲遲沒落下,而頭頭的手下們又全都作鳥獸散?浣矞不禁狐疑的以食指往頭頭的頭一推,他他他……居然就倒了!
「哇~~天啊!原來我有一指神功?!」怎麼她自己到現在才發現!
「早知道你會被我的真氣嚇到.那我何必逃得這麼辛苦?」浣矞覺得無趣的踢踢那個頭頭。
然後,她聽到秀美驚駭卻又驚喜的聲音。
「這位大俠,多謝您的相救之恩!」秀美低著頭.往浣矞的反方向跪撲下去。
「秀美,妳在胡言亂語什麼?這人是讓我製伏的.我……是你!」浣矞一抬頭,立時張大了小嘴。
「很吃驚嗎?」驍翔不理會秀美,徑自對著浣矞開口。
「是誰讓你插手管閑事的?」害她方才沉醉在以為自己有一指神功的美夢中,丟死人了!
「我也不想管啊!畢竟,剛剛的大對決還真是很精采呢!」他語帶調侃的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看了很久.卻沒出手相救?」她氣得都快吐血了!
他挑挑英挺的眉,「妳不是要我別管妳的閑事嗎!」
「你!」浣矞被他的話頂得為之氣結。
「不過,妳出暗招的手段倒是令我大開眼界。」她身上怎麼會有癢粉?哦,,他記起來了.她可是大名鼎鼎詳曌王爺之女.當然會有那些有的沒的。
每次他都把她的話堵得死死的,「你若要試試看,我也不反對!」她仰起臉蛋挑釁的看著他。
驍翔出其不意的伸手拍拍她柔嫩的側臉,「別太忘恩負義.我可是妳的救命恩人!」
浣矞掙紮的撇開臉.「你少動手動腳!」
「咦?妳的意思是我輕薄妳了嗎?嗯,,妳長得是有點姿色,難怪那群流氓會盯上妳。」
「你這個可惡的登徒子,上次的帳我都還沒跟你算呢!」他幹嘛老是氣她?
「格格……」對方可是王爺耶!
「妳這奴婢也真是不太中用,每次有難就拋下妳,我看早點把她賣掉,或許還能小賺一筆。」他話是這麼說,目光卻是直勾勾的盯著浣矞。
浣矞的內心理悸了一大下.他的眼神好深邃,看得她好不自在,不但心跳加快,臉龐和耳根也都快速的發熱……可惡!這一定又是他的什麼計謀。浣矞甩甩頭不想理會這種感覺。
「格格,奴婢、奴婢……」
「秀美.本格格是不會中了他的挑撥離間計,妳不過是一介凡人,危險時隻想到自己又沒錯!」她才不會聽他的胡言亂語呢!
「好感人的對白喔!隻是,我從沒見過像妳這樣欠缺大腦的人.遇到危險時還拚命刺激歹徒!」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在玩命啊!
「本格格可是冰雪聰明,哪容得了你這般毀謗?」她最禁不起人家激了。
「冰雪聰明,有誰說過嗎?妳是自言自語吧?」他繼續汙辱她的美。
「其是可惡狂妄到了極點啊你!」她氣得哇啦哇啦直叫。
「無論如何,妳欠我一個人情。」他擅自做下決定要她欠他恩情。
原來這人是人麵獸心.半路救人還要逼著人還。「休想!詳曌王府絕不會付你半分錢!」她氣得朝他大喊。
驍翔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支起她的下巴,自已的唇則往她紅冉冉的櫻唇、印了上去,啊~~好吸引人的芳香,但他並未多加留戀,因為以後他有的是時間可以采擷。
時間彷佛在瞬間定格了,浣矞一動也不動——事情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妳這麼沉溺其中?」
是那惡魔的聲音!「你居然敢吻我!」他這是在幹嘛?調戲她嗎?他簡直是罪不可赦!
「嗯~~這次的救命之恩可是要妳以身相報!」難得他好心,先提點她一聲。
「你去死啦你!」她氣得不顧禮節的亂亂罵。
驍翔的唇往上揚!「看不出妳這麼快就愛我入骨了?」
「太卑鄙下流了你!」她氣得口不擇言,而這還是她頭一次這樣,她可是個格格,誰敢招惹她,絕無好下場,隻是這男人……該死的!
「無所謂,隻要妳記著我就好。」這樣一點也不難吧?
「我巴不得忘了你!秀美.咱們走!」她對他已經無話可說。
不!她注定是他的,因為他對她有興趣。「浣矞。」他低沉的叫道。
浣矞似乎是被電電到似的,她渾身顫了一下.「為什麼你知道我的名字?」還叫得這麼順口!
「因為我手上有妳的定情之物。」他亮亮手絹。
「還給我、還給我!」她立刻撲了上去。
他揚高手,「妳又要對我投懷送抱了?記著.這個嗯,我要妳以身相許!」她果然好香。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你作夢!」她恨恨的說。
「咱們後會有期。」他淡然的道.淩空便向東躍去。
把手絹扔給她啊「期你的大頭鬼!」哼!他最好別再讓她見到他,否則她絕不輕饒他,她朝他消失的方向大聲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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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覺得心神不寧?還煩躁得坐立難安、狀況百出!為什麼她的腦海中會時常浮現他那惡奸般的微笑?為什麼她似乎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他,冀望他能再次站在她的眼前?
她一定隻是為了要討回一口氣、要跟他分一個高下,才會撞得這般失常,一定是的!
「格格.這曲是慢扳,不是愉悅的快曲,手指要這樣往上彈,格格、格格……
啊~~她又在神遊太虛了,快回神。「不是這樣彈?」不然要怎樣?真是麻煩。
「所謂輕彈慢撚抹複挑.第三拍就是要這樣繼續彈。」琴師諄諄教誨。
「哎呀!不彈了。」她對這種東西既沒興趣又沒天分。
「不行!格格,您一定要學。」
要學是吧?浣矞將中了邪的手指放上琴弦,一陣隨心所欲的亂彈,頓時.彷如魔音傳腦,各個琴師紛紛捂住耳朵。
「要不要我停止?J她早知自已沒音樂細胞,要她彈奏樂章簡直要人命!
「格格,住手__」沒有人受得了這種折磨。
但對浣矞而言,要她安安靜靜的坐著,學這種她根本搞不來的琴藝才是折磨。
「浣矞,妳又調皮了。」她剛站起來想離去,身段就傳來她阿瑪的聲音。
她硬著頭皮轉過身,吐吐粉紅色的小舌.「阿瑪!」
「詳曌王爺,你家格格果然與眾不同。」那低沉的聲音充滿輕佻與調侃之意。
浣矞盯著他,怎、怎麼他又出現了?她的夢想成真……等等,她何必一副急著想見他的模樣,哼!他以為他是誰?
「小女失禮了。」
「阿瑪,浣矞才沒有失禮呢!」她為自己辯護。
奇怪?他竟然還可以公然的登門入室.他究竟是誰?而他的出現是為了什麼?不知為何,她忽然拄得局促不安起來。
「浣矞,他可是驍王爺,說話不可以如此狂妄!」詳曌王爺趕緊提醒。
她狂妄?拜托!很他相比,她根本就算是微不足道好不好!「阿瑪,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怪了.連阿瑪也一副要敬他三分的模樣.這讓她一看就覺得可惡萬分,所以她故意要漠視驍翔。
「皇上要驍王爺馬不停蹄的過來接收外務金印,阿瑪就留驍王爺下來參觀參觀.順便查巡妳的學習狀況。」
「非常另類的學習方式。」驍翔又插嘴表示他的意見。
「幹你什麼事?」她回避他的眼。
「十分相關。」他倒是不避諱的回她的問話。
「浣矞,妳和驍王爺竟是這般的有話聊.你們認識嗎?阿瑪真是太意外了!」這是個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