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不屑:“那我還真該謝謝你。”
“真該謝謝我。”
“你不要臉已經出了新高度。”
“謝謝你誇獎。被拐走之後,回來會誇人了。不總是旺旺旺的想要咬人,不錯。”
“切。”秦桑漸漸放開心思。
蔣霆驍這樣,秦桑反而自在了許多。
她本來就帶著目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最好。
“餓了。做飯給我吃。”
“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不怕。因為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說。”
“叫外賣。”秦桑才不想動手,她的傷口沒有愈合,更加不能沾水。
“好。”蔣霆驍真的喊了外賣,每樣都清淡可口,秦桑望著一桌子自己都可以吃的菜,一秒鍾懷疑,坐在自己對麵的人,不是蔣霆驍。
“不用一副十分感動的樣子。我自己想吃而已。”蔣霆驍其實根本難以下咽。
清淡的連鹽味兒都沒有,哪裏吃得下去。
他卻表現出一副十分喜歡和吃得高興得很的樣子。
秦桑心裏翻著白眼:“我也沒感動,你想多了。”
吃飽喝足,蔣霆驍倒是當著是自己家,洗澡換睡衣。
看著秦桑端端正正坐在沙發,帶著一股清香沐浴露的香氣飄到秦桑身邊:“你在家穿得這麼嚴實做什麼?”
秦桑不想搭理他:“有事快說。我家我樂意怎麼穿是我的事。”
“也是我家。”蔣霆驍無所謂秦桑什麼態度。
“真是不要臉到極點。鳩占鵲巢?”秦桑瞥視。
“幾天不見,會用成語了,真是驚喜。”蔣霆驍嬉笑。
“快說,說完走人。”秦桑反感。
“你走?”蔣霆驍忽然親了一下秦桑的臉龐,“反正我不走。”
秦桑表示無語。
起身去換衣服。
確實也需要擦拭一下,有的傷口還需要塗藥。
見秦桑進了浴室,蔣霆驍看著手表,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他立刻起身,推了浴室的門就進去。
正好望到秦桑正在塗藥。
深深地淚痕,曆曆在目。
蔣霆驍感覺那些淚痕好像都勒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覺到渾身都疼。
他可以想象得到,秦桑那晚的痛苦,那晚的絕望……
秦桑知道趕也趕不出去,反而淡定地問:“你要幫忙?”
“好。”蔣霆驍真的接過秦桑手中的藥,一點一點的小心塗抹,一邊塗,一邊輕聲問,“疼嗎?如果疼,你要告訴我,我再輕點兒。”
秦桑最討厭最不習慣就是蔣霆驍這樣突然間的變化。
她奪過他手中的藥:“不用你。我自己來。”
蔣霆驍又搶過去,匆忙低下了頭。
秦桑以為自己錯覺,她怎麼感覺看到蔣霆驍的眼眶裏喊著晶瑩剔透的東西?
不,一定是錯覺,一定是她眼花。
秦桑不再和他爭奪,任由他幫自己塗藥。
她沒有料到,蔣霆驍卻真的認真地塗藥,比她自己還細心和認真。
也隻有蔣霆驍自己知道,他塗藥的時候,為什麼低著頭,愣是將浸出的淚,咽了下去。
每輕碰到一處傷口,他就覺得自己的呼吸,要停了。
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