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老老實實的求饒,更能保住她的小命。
畢竟,錢還沒拿到手呢,可不能得不償失。
“是。遵命。我不知分寸,改天專門道歉。還有什麼要注意的,驍爺,不如一起說了?”秦桑就勢問了一句,“那今晚得罪的那些人物,我可還有命活?”
“你得罪的,關我什麼事?”蔣霆驍根本不在乎秦桑得罪了誰,得罪誰都和他沒關係,隻是,他忽然想到方才她的話,冷冷地望著她,“想要給我戴綠帽子的是你吧?”
“我可沒這膽兒。我說過,我很有職業道德。”秦桑話音剛落,蔣霆驍厭惡的神情再次顯現,“下去,我要睡覺。”
秦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床下,是被踢下去的。
盡管鋪了地毯,但是人跌下去的時候,骨頭還是被撞的生疼。
敢情這一晚上,功勞苦勞都白費。
秦桑咬著牙,站了起來,溫溫柔柔地說:“是。您好好休息。我就回去了。”
“不準。睡沙發。”蔣霆驍說完,已經關了燈。
黑暗裏,秦桑對著空氣一陣拳打腳踢,不出聲地大罵:“蔣霆驍,你個混蛋!冷血大混蛋!誰喜歡你簡直就是倒了十輩子黴!去死!”
“滾去沙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蔣霆驍說這話的時候,還在床上。
秦桑深呼吸,摸索著往記憶中沙發的方向走去。
前一秒還在床上的蔣霆驍,後一秒已經將喊叫的秦桑帶到了床上。
“睡。”蔣霆驍緊緊摟著秦桑,不帶任何溫度。
秦桑覺得頭暈。
她發現,自己伺候的金主,是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不,不止,更是個守財奴!吸血鬼!
一想到吸血鬼,秦桑不禁想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兩個雙胞胎妹妹。
冰冷的心,更加凍得透徹:好不容易送走了三大吸血鬼,竟然又落入賊手。
秦桑想要透過一點光亮看清楚蔣霆驍的模樣,牢牢地記在心裏,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要記得他,早晚,她要和他一一清算。
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此刻,在秦桑心裏,就是這樣的認定。
她秦桑,可不是白白吃虧的主,也不是隨意可以欺負的女人。
她想了很多,越想越睡不著,聽著蔣霆驍呼吸均勻,斷定他已經睡著。
躡手躡腳的起來,借著那一絲微弱的亮光,拿了蔣霆驍的煙和打火機,披上蔣霆驍的西裝外套,走到了陽台。
陽台外的光竟然讓秦桑覺得有些刺眼。
她適應了一會兒,坐在了陽台的搖椅,心裏冷冷地笑自己:秦桑啊秦桑,你這次是給自己挖了個坑,明知道是深不見底的坑,你還要往下跳,真是沒救了。
她給自己點了顆煙,一點點的吸著,緩緩地吐著煙圈兒。
其實,秦桑以前最討厭煙味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發現煙味兒可以帶給她安靜。
她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抽煙
就像現在,這一顆煙的時間,她不再是誰的女朋友,不再是誰的女兒,不再是誰的姐姐,不再是附屬於誰的東西。
她,就隻屬於她自己。
蔣霆驍是第一回,讓一個女人陪他過夜;
第一回,摟著一個女人入睡;
第一回,因為好奇一個女人,睡不著。
蔣霆驍站在陽台的玻璃門後,若有所思,這女人,到底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