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安穩下來,崔皛也得以空暇,能夠好好領略這冀州的風土人情。
這天,崔皛將政務交給其他人,喬裝打扮,搖身一變為公子哥,帶了四個武功不錯的護衛,騎上駿馬,準備逛逛這魏郡。
來到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正午,崔皛來到一家規模宏大的酒樓,點了幾個小菜,坐等飯菜上桌。
崔皛打開準備好的折扇輕搖起來,流蘇左右搖擺,撥動著崔皛的絲發。
此時,一女子進入酒樓,雖然帶著黑紗的鬥笠雖然遮住了臉,但她氣質典雅,走路端莊,顯然是大家閨秀。
崔皛輕掃一眼,便不再看,畢竟盯著人家看不禮貌嘛。
那女子也注意到了崔皛,明顯眼睛一亮:好俊朗的公子!
隨即在崔皛旁邊的椅子坐下。
雖然兩邊都保持沉默,但兩顆躁動的心早已按捺不住。
不一會兒,崔皛這邊菜上齊了,崔皛拿起筷子,隨即想:這樣的大家閨秀理應喜好詩歌吧,看我拿捏你……
在隨便吃了一口後,便對著侍從說:“這道菜口感細膩,準備紙筆,我來了些許靈感,給我故友寫一首詩。”
侍衛看崔皛嚼了一口脆蘿卜,先是無語,隨即幾人分工,擺紙,研磨,一氣嗬成。
那女子明顯來了興致,看向崔皛。
不過,這大中午的,這酒樓竟然沒有其他人,你說巧不巧?
崔皛那起筆,喝了一杯酒,臉上露出悲傷的樣子,邊吟邊寫到: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今夕複何夕,共此燈燭光。
少壯能幾時,鬢發各已蒼。
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
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
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執,問我來何方。
問答乃未已,驅兒羅酒漿。
夜雨翦春韭,新炊間黃粱。
主稱會麵難,一舉累十觴。
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杜甫《贈八衛士》)
女子默默聽著,傷感於這苦楚的友誼,驚訝於崔皛的文采,眼中閃起了光。
女子起身,來到崔皛旁邊,微微行禮,輕吐蘭息:“公子,你這首詩寫得真好,可有題目?”
崔皛見這女子這麼主動,邊放下筆,淡淡道:“靈光一閃罷了,未曾作題。”然後拱手道:“不知小姐名諱?”
蔡琰原想隱瞞一下,隨意編個名字,但看到崔皛真誠的目光,便把持不住,說了真名:“小女子姓蔡名琰,字昭姬,洛陽人”
“你是蔡琰?”崔皛驚喜道。
“是……敢問公子姓名?”蔡琰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道這公子在驚喜什麼。
“在下崔皛,字伯明,清河人”崔皛如實回答。
“你是崔冀州?”蔡琰驚訝道,立即行了個大禮。“小女子不知崔使君,請崔使君恕罪!”蔡琰有些慌張。
崔皛見身份暴露,看來裝不了了!
“不必自責。”說著,待蔡琰站直,崔皛隨即說:“昭姬姑娘可曾婚配?”直奔主題,簡直是厚顏無恥。
“未……未曾婚配……”蔡琰俏臉一紅,這話是可以說的嗎?
崔皛鬆了一口氣,自己的一血來了。
“那好,即日我便差媒人去蔡家提親。”崔皛爽朗道。
蔡琰這時臉紅到理耳朵根兒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崔皛下定了決心,隨即帶領侍從離開,留下蔡琰在原地淩亂。
……
第二日,崔皛隨即帶上禮物拜訪張溫,和張溫言明此事,希望他能幫忙,張溫爽快答應,待崔皛離開後,直接向董卓報告此事,董卓原本就有意拉攏崔皛,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於是召來蔡邕,說了這件事。蔡琰大喜,當即答應,畢竟崔皛現在名氣很大,且為冀州牧,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