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夢詩猶豫,要是不讓他扶一把,她可能會掉進湖裏。

夢詩終於伸出了手,天培拉住她的手,把她扶進船裏。

天培若無其事,因為,他並非第一次和女孩子拖手。

夢詩可羞得臉兒紅。

天培解開了繩,拿著槳劃艇。

“這個湖是人工的?還是天然的?”

“天然的!”

“這?美的湖,為什?沒有人來。”

“因為這是私人地方,我爺爺買地的時候,把湖也買下了!”

“牧場是你爺爺的?”

“他老人家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不過,他送給我的,隻是一塊地,不是一個牧場。”

“讓我劃劃艇!”

“你會?”

“當然會!”

天培想把槳給她,後來又把手縮回去:“別把手弄粗了!”

“我又不是那種見了小螞蟻也會嚇得流淚的嬌嬌女。把槳給我!”

“當心,弄痛了可不要怨我!”

“別瞧不起人,你看,我多有勁?”

他們劃艇,談笑,玩水,在湖裏逗留了很久,突然,夢詩皺起了眉。

“怎?了?夢詩。”天培連忙問。

“沒有什??”

“把你的手給我。”

“不要!”

左天培用力把她的兩隻手拉過去,她那白如雪,軟如綿的手,滲著血絲!

“你看!你的右手擦損了!”

“破了一點皮,算得了什??”

左天培拿出手帕,把她的手包住,他拿起槳說:“我們回去!”

“多玩一會嘛!”

“改天再來,你渴了,該吃點水果。”

回到草坪,夢詩老看著白天使,然後倒在草地上。

“好舒服,”她仰臥著。

左天培從馬背的背囊,拿出兩個蘋果,他在夢詩身邊蹲下:“消過毒,保證沒有細

菌,三小姐。”

夢詩接過蘋果,笑了笑,她那性感的長曲發散在青草地上,很美!

“夢詩!”

“唔!”她咬了一口蘋果。

“你知道嗎?”天培深深地注視她:“你是我所見的女孩子當中,最美的一個!”

夢詩被他看得難為情起來,他那圓大的黑眼睛,像磁石。

“夢詩!”他俯下身,他那豐厚的嘴唇,緩緩地印在她的唇上。

“不……”她掙紮。

她越掙紮,他就越壓得緊,當兩個人的身體和嘴唇貼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房急劇

地跳,全身發抖。手中的蘋果也溜掉了。

她好想反抗,她怎可以讓男人吻她?但是,她是那樣的軟弱,那樣的身不由己,她

不能抗拒他那結實的胸膛,和他那灼熱的嘴唇,她怕,可是,又有點留戀。

她彷徨,又有點陶醉,總之,她百感交雜,她在天培那強壯的身體下喘氣。

正當她快要透不過氣來的一剎,天培輕輕放開了她。

他輕喘著:“我愛你!”

她支持著,舉起手想拍他一個巴掌,但是,她的手,停在半空。

左天培捉住她的手,吻著她的手指,“生氣了?是不是!”

她側過頭,一顆小淚珠滾落在青草地上。

“怎?了?我隻不過親了你,又沒有做過什?不規矩的事情。”

她低低抽咽,眼睛紅透了。

左天培吻去她臉上的淚,他用兩隻手把她的臉捧起。看著她,很柔很柔地問:“是

不是不喜歡我?”

她垂著眼皮,沒有說話。

他用手撥開垂在她額前的發絲,對她是那樣的全心全意:“你聽聽,看我猜得對不

對?你還是第一次和男孩子接吻,所以你有點害怕,是不是?”

她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你真純潔,你看我多有福氣,夢詩,你放心,我會珍惜你給我的初吻。”

夢詩緩緩地張開眼睛,她是多?的溫柔,多?的依順,和那高傲,目中無人的馬夢

詩,完全兩樣。

左天培對她有難以形容的珍愛,他緊緊把她擁進懷裏,再一次吻她。

她不再反抗,也不再掙紮,她的手,緩緩地環抱著天培的背項。

第一次嚐到愛情滋味的馬夢詩,心裏充滿柔情蜜意,以前她偏見,傲慢,看不起男

孩子。現在,她擁有了左天培,才感覺有一個愛人,是何等幸福!

本來樂觀,有主見的夢詩,現在簡直是快樂天使。她少了幾分傲慢,卻多了幾分嬌

媚。

她仍然努力工作,不過,加班的時間減少了,因為,她每天一下班,天培就要來接

她下班,他們是天天見麵,睡前還要來一個熱線電話,卿卿我我,永遠談個不休。

這天,是公眾假期,本來夢詩要陪董事長親自去機場迎接一個巴西大富商。到機場,

才知道今天的班機取消了,那位大富翁要明天下午才能到。董事長泄氣,夢詩卻有意外

的收獲,她早已知道天培去了牧場,她立刻開車前往。

泊好車,在屋子裏看見林嫂。

“馬小姐,你來了?”

“少爺呢?”

“在二樓的臥室!”

夢詩跑上樓梯,推開房門,發現左天培躺在床上,她上前一看,他睡著了!

她剛轉身,突然有人捉住她的手臂。

她回轉頭,看見天培在笑。

“你裝睡,好壞。”

“我是嗅到你的香水味醒過來的。”天培手一拖,夢詩倒在他的身上!

他雙手緊抱夢詩,那令人喘不過氣的熱吻又來了。

他的嘴唇真軟真豐滿。

他的胸膛真闊真強壯,夢詩伏在他那富於彈性而又結實的胸脯上輕喘。

他的襯衣敞開,露出了黑茸茸的胸毛,這是性感男人的象征。

“要來為什?不叫我接你?”他輕撫著她的秀發。

“我是來看白天使的。”

“我妒忌!”

“妒忌一匹馬?”

“我妒忌所有和你接近的東西,包括……”

“包括我穿的高跟鞋?”夢詩咭咭地笑。

“其實你好調皮。”天培捏一下她那白裏透紅的臉頰:“為什?不去接機?”

“貴人要明天才能飛來!”夢詩用手指撥著他的襯衣:“幹嘛賴在床上?”

“無聊嘛!我以為你晚上才有空。夢詩,我不喜歡你的工作。”

“其實,我的工作也很不錯,特級待遇,老板對我又好。”

“偏是人家放假的時候,你就上班。”天培撫弄著她的手指:“家裏又不是等著你

養,別幹了,乖乖的留在家裏。”

“你這人好自私,”夢詩抽出了手,坐起來:“你要我每天呆在家裏等你下班?”

“你為什?動不動就發脾氣?”天培把她拉下來,讓她躺在他的臂彎裏:“你要工

作,到我的公司來,我讓你做總經理。”

“不,我不要人家笑我依靠你!”

“你的自尊心好強!”天培翻轉身,用手輕拍她的臉:“我們今天幹些什??”

“你要幹什??”她輕輕掙紮一下。

“別緊張。我尊重你,我不會做壞事,也不會在這床上幹任何事情。”天培在她的

唇上吸啜一下:“親親嘴總可以吧?”

“說真話,有沒有和別的女孩子親過嘴?”

“有!”

“你剛才說的壞事呢?”

“也有!”

“你?……”夢詩麵色一變,推開天培跳下床。

“你怎?又生氣?是你要我說真話的,其實,我可以什?都不承認,但是我不想騙

你!”

“我並不知道你已經結婚,別碰我!”

“你分明知道我沒有太太,也從未舉行過婚禮。夢詩

“但是,你不能不承認你已有了情婦!”

“情婦?”天培笑:“哪來的情婦!”

“你跟那些女人發生了肉體關係,她們肯放過你?鬼才相信!”

“我們隻不過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啊!原來你還召妓。”

“你說到哪裏去了?我這個人,不嫖不賭不抽煙,不信,問我表哥。”

“那些跟你……”

“都是些富家小姐。”

“不相信,騙人,騙人,那些女孩把肉體獻給你,肯輕輕放過你,她們不迫你結婚

才怪!”

“夢詩!現在的女孩子,對貞操觀念看得很淡,好象你這樣純真、潔白得像一張白

紙的女孩子,少之又少了。她們大多數把性愛當作遊戲,她們並不認為和男孩子發生性

關係是給人占便宜!反而認為是享受。”

“一點愛的成份也沒有?就隻單單是一種——享受?”夢詩不能接受,也不會相信。

一也許她們都愛我,不過,我並不愛她們。但造愛之前,我必聲明,我不會和她們

結婚。所以事後,也沒有人來找我麻煩。”

“撒謊。我不相信有這樣放蕩的千金小姐,你一定是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也許你從未見過那種享樂主義的好人家女兒,但是,的確有這種人存在。”

夢詩想起了愛詩,她無言了!

“夢詩,我雖然有汙點,不夠純情,但是,我真心愛你。也尊重你!”

夢詩拿起手袋,就往外走。

“夢詩!”天培拉住她:“你幹什??”

“告辭!”

“又生氣了?早知道,我不跟你說真話!”

“不公平!不公平!”夢詩握著拳頭則:“我連給男孩子碰一下都不肯,你竟然和

那?多的女孩子——造愛。”

“其實,數來數去隻有三個,她們本來已經不是好女孩。我承認不公平,你太純潔,

也許,我真的配不起你,或者,我應該放棄,但是,我愛你……”

夢詩垂下了頭,歎氣。

天培把她的手袋扔向床上,雙手抱著她的腰:“別生氣了,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

我絕不和任何一個女孩子造愛。”“親嘴呢?”

“也絕不和任何女孩子親嘴。”

“誰信你?”

“我可以向天發誓!”

“相信男人發誓的女人是個大笨蛋。”

“你到底要我怎樣?”天培吻一下他的鼻尖:“為你自殺殉情?”

“你肯死才怪!”夢詩把頭擱在他的肩膊上,兩隻手繞住他的脖子。

天培心醉了!如果夢詩這時候要他從五十二樓跳下來,他也會跳的……

淡紫色的燈光包圍了一切,一張別致的六角形桌子,桌上一個雙頭的插座,一邊揚

著紅玫瑰,一邊插著一支紫色的洋燭。

燭光搖曳。

“聽說你有一段時間沒有寫作?”

“是的,那時候,我冬眠。”

“夢詩告訴我,一個女孩子粑你手中的稿件碰跌在地上,弄濕了。”

“是的!”

“那個人就是我!”

徐森一點一下頭。

“真對不起,我破壞了你的工作。”

“其實,這並不是我要冬眠的原因。主要是我心情不好,我不想寫作,老是想著工

作以外的事。”

秋詩看著他,眼神打著問號。

“說出來你不要怪我肉麻。我在擔心你,弄得茶飯不思。”

“為一個愚蠢的女人?”

“愚蠢?”

“自殺不是愚蠢的行為?”

“我相信你一定有充分的理由。”

“其實,我和他之間,也沒有什?糾纏不清的問題,隻是感情受騙了!”提起霍英

平,她心裏還在隱隱作痛。

“不愉快的過去,不要再提了。”徐森一立刻改換了一個話題:“你們四姐妹的名

字都很美,是誰替你們起的。”

“爸爸和媽咪。他們年青的時候,都喜歡詩,我是秋天出世的,所以叫秋詩。至於

二妹,也許,他們那時候最恩愛,所以叫愛詩,三妹是他們夢想中的公主。四妹一出世

就是個美麗的小娃娃,所以叫麗詩。”

“什?時候,可以讓我到府上拜候伯父,伯母和其餘兩位馬小姐?”

“改天吧!”秋詩心中另有打算;徐森一雖然並不如左天培那樣英俊迷人,但是,

他有名氣,人所皆知的大作家徐森一,愛詩也看他的小說,也常稱讚他,假如秋詩把徐

森一帶回家,一定又會給愛詩搶走。

到目前為止,秋詩對徐森一,還說不上愛,但是,她很崇拜他。崇拜,有時候比愛

卻還要狂熱,每一次,徐森一打電話約她,她就興奮得心跳,而每次和徐森一約會後,

她都會感到心情愉快。

這是愛嗎?

一個愛情的失敗者,還能愛?

起碼,她目前仍然不肯放棄他。

“秋詩,你在想什??”徐森一見她呆住了,禁不住問。

“噢!沒有什??”

“不要為我而難過!”

“為你?我不明白。”

徐森一苦笑一下:“我知道你是位千金小姐,而我,隻不過是個窮作家,我是不應

該有太多的要求!”

“你誤會了,其實……”

“我都明白,你肯跟我交朋友,我已經感到很光榮,別的,我都不敢再奢求。”

“事情根本不是這樣,是……慢慢的你自然會了解。”秋詩不想說愛詩的閑話,迫

得欲言又止,唉!愛詩不好,也總是自己的妹妹,而且,此時此地,她也沒有理由告訴

徐森一,她怕愛詩搶走他!

大自作多情了吧!

像徐森一這樣年青的作家,追求他的女孩子還會少?他不是說過,每天都接到很多

讀者來信,出版社的老板,特地為他請了一個專人回信?秋詩認為徐森一同情她的成份

多,喜歡她的成份少。

她很自卑。

一個經曆過兩次戀愛失敗的人,難免自卑。

她願意維持現狀,經常保持和徐森一見麵,雖然不像天培和夢詩那樣密切,但是,

她總可以算是徐森一的女朋友了吧!

“除了愛詩,我們三個女兒全變了。”馬太太和丈夫閑話家常時說。

“變了?我倒看不出!”

“那是因為你忙著做生意,在家的時候少,所以你什?都不知道。”

“她們怎樣了?”

“秋詩最近已很少唉聲歎氣,也不再整天躲在房間裏,她間中也會去應酬,一個星

期,大概有兩天不在家裏吃晚飯。”

“你倒很細心。”

“做母親嘛!”馬太太吐口氣:“夢詩呢?一個星期有七天不在家裏吃飯,假期一

早就出去,看見她就開心,又是唱歌又是笑,我看她,起碼胖了回五磅。”

“會不會是交上了男朋友?”

“如果真有其事,我可要感謝上帝。在我四個女兒當中,愛詩和夢詩最麻煩。愛詩

亂搞男女關係,放蕩到不得了。夢詩卻恰恰相反,她一提起男孩子就皺眉頭,根本沒有

一個男孩子她看得上眼。胖的太胖,瘦的又太瘦,唉!我所有朋友的兒子都追求過她。

她連跟人家吃一頓飯都不肯。我早已有心理準備,知道她總有一天會入修道院。”

“她最近轉變,會不會是因為她辦妥了入修道院的事,所以她開心?”

“那倒不大像。”馬太太想著:“最近她一連縫了十二套運動裝,騎馬的,打球的……

唏,她以前不是一直喜歡白色?……”

“現在她喜歡大紅大綠?”

“不,還是以白色為主,不過,會加一些顏色嬌豔的花邊,或者添上一隻彩色袖子。”

“做修女,用不著縫那?多新衣。”

“就是嘛!”

“她一定在談戀愛。”

“真的就好了!”馬太太笑瞇瞇:“不過這孩子很特別,她說不定,會愛上一個清

道夫。”

“你一定反對!”

“我才不反對。隻要她喜歡,隻要她有歸宿,她嫁推都可以。至於那清道夫女婿,

你安排他在工廠裏做總經理,不就行了?”

“好主意,全都解決啦!”馬永安也很開心:“麗詩呢?這小寶貝呢?”

“誰都知道麗詩是我們馬家的開心果,現在,你要她笑一次可真難。最近,她變了,

變得又乖又聽話。”

“這是好現象,哪一個做父母的,不想兒女又乖又聽話。”

“但是,她乖得可怕,每天下了課,由學校回家,立刻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她功課

進步了,但是,她不笑又不說話,人呆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活潑。以前,她喜歡玩,喜

歡吃,喜歡鬧,現在,她不偷東西吃,連秋千也不蕩,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見了叫人

怕!”

“她也許仍在想保羅。”

“還想保羅?太笨了吧!保羅移情別戀,她自己看到”的。”

“麗詩年紀小,又是初戀,難免死心眼。”

“唉!”馬太太長歎一聲。

“你勸勸她,叫她忘記保羅!”

“我真要好好的跟她談談。”

“做父母的,就是這樣煩惱。”

“是你煩惱呢?還是我煩惱?”

“難道我不關心女兒?”

“你關心的,是銀行戶口的圈圈,你什?時候管過我們?”

“如冰!”馬永安拉她的手:“我陪你環遊世界散散心好不好?”

“你的花言巧語省了吧!”馬太太拍開丈夫的手:“我最放心不下的時候,你竟然

叫我環遊世界,多餘!”

“女兒大了,她們會自己照顧自己!”

“嘿!少廢話,去開你的會吧!”

“開會可以改期!”馬永安擁住妻子的腰,馬太太才剛過了四十二,仍然十分漂亮:

“今晚我們去看場電影。”

“別胡鬧,戲,明天看!”馬太太瞟了丈夫一眼:“我要去和麗詩談談……”

“麗詩,你最近為什?老是躲在房間?”

“功課忙!”

“你好象不開心?”麗詩搖一下頭。

“仍然不能夠忘記保羅?”

“是的!”

“你為什?這樣死心眼,他不是真心愛你的,他和你二姐……”

“我知道,我是不會忘記他給我的教訓。媽咪,假如你以為我仍然在留戀他,那你

猜錯了!就算他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會理他,因為,我已經大了解他!”

“你既然不是為了保羅而煩惱,那你到底為什?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

“麗詩,你可以瞞任何人,但是,你不能瞞我,因為,我太關心你!”

麗詩低頭沒有說話。

“失去保羅,你仍然可以另外交男朋友。啊!對了,最近,你好象很少和世浩說笑。”

“我們早就互不理睬!”

“是你不理他,還是他不願意理你!”

“我不睬他,他也不願意理我!”麗詩輕輕的歎氣:“程世浩變了!他很驕做!”

“他不是這種人,也許他心情不好,自從你那天趕他走,他就一直不開心。

“我以前也常常罵他,他就從來沒有生氣過,我不明白他現在為什?變得這樣小氣。”

“他不是小氣,是傷心。他一直很喜歡你,可是你竟然愛上保羅,還聯合保羅欺負

他,他怎能不傷心?”

“他又沒有說喜歡我!”

“因為他不像保羅,不會說花言巧語!”

“隻要是真心話,就不是花言巧語!”

“假如世浩坦白承認喜歡你,你會接受?”

“我不知道!”麗詩垂下了頭。

麗詩走出花園,隱約聽見看門的舒伯和一個女孩子在談話。

“……程少爺還沒有下課!”

“我知道,他還有一節課!”

“那你……”

“舒伯!麗詩連忙走出去,看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散著長發,有一雙媚眼:

“有什?事?”

“我們的四小姐來了!”舒伯說:“四小姐,這位小姐是來找程少爺的!”

“小姐貴姓?”

“韓碧姬,我和世浩是同學。”

“啊!程世浩還未回來。”

“我知道,他還在上課!”

“請進屋裏坐,他也快要回來了!”

“不,謝謝!”韓碧姬仍然留在門邊:“請問小姐是世浩的?……”

“馬麗詩,和程世浩是世交。程世浩住在我們家裏,這兒也算是他的家。別客氣,

請到裏麵,或者,你可以在程世浩的房間等他!”

“不,太打擾了,馬小姐。”她笑起來,也很媚:“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什?事?”

她從一隻大袋子裏拿出一盒東西和一封信:“請代我轉交世浩。”

“好的!”麗詩接過東西:“進來喝杯茶,程世浩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

“謝謝!我已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拜托你!馬小姐,再見!”

麗詩把東西拿進屋子裏,一隻粉紅色的信封,有多香豔!一隻彩色繽紛的盒子,裏

麵到底放了些什??

越看越氣,越氣越看。不知道是嫉妒還是好奇,她拿起了信,看了一次又一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