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那裏。”薑閆已經抬腳往唐笑笑身後那桌走去。
唐笑笑背對他坐著，絲毫沒有察覺。
“你別忘了我們是來談生意的。”秦元在身後小聲提醒他。
薑閆斜了他一眼低聲道：“你去談。”
“不是……”秦元對上他冷冰冰的眼神，乖乖滾了。
重色輕友的家夥！
“你記不記得你那時候上課看黃色漫畫被老師逮到，還叫了家長……”
“分明是你看的。”楚閱無奈地搖頭，那時候他可替她背了不少黑鍋。
薑閆差點把手裏筷子捏斷，他竟不知道她還看過那種東西。
高中的時候她在他麵前溫順得像隻綿羊，多看她一眼都會臉紅，他還奇怪她怎麼突然轉了性，原來是露出了本性。
楚閱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帶著強大壓力落在自己身上，他抬頭看到薑閆，略顯詫異。
他在宴會上見過他幾次，卻並沒有打過交道，他為什麼用這種讓人後背發涼的眼神看著他？
“我知道你是天底下最仗義的，被你爸打得三天下不了床都沒供出我。”唐笑笑伸手拍拍他的胳膊。
楚閱收回視線同時也感覺到薑閆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莫名地鬆了口氣。
“偷看女老師洗澡，虧你想得出來！”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唐笑笑身上，眼中溢出一抹寵溺。
看得薑閆十分刺眼。
“你敢說你不想看，那可是我們學校長得最漂亮的老師。”唐笑笑激動地把筷子拍在桌上，一副小樣兒你還跟我裝的表情。
楚閱輕哼一聲心想：我比較想偷看你洗澡。
隻是不敢。
“你男朋友呢？怎麼不叫他一起出來吃？”楚閱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
薑閆手裏的菜單快被他撕成兩頁，站在旁邊的服務員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
男朋友？看來他錯過了很多啊。
唐笑笑冒著精光的眼睛突然黯了一下，眉毛惱怒地擰成了一團。
“誰告訴你我有男朋友了，你是不是偷看我日記本來著？”唐笑笑手指捏得咯咯響，隨時準備揍人。
“冤枉啊，你自己告訴我的你忘了？”楚閱攤手，心裏也跟著涼了一下。
從她剛才的反應來看，那個人似乎並沒有成為過去。
“我怎麼可能告訴你這種事情？”唐笑笑嚼著肉丸子，一臉不相信。
“哼，你不僅告訴了我這種事，還跟我研究了撲倒他的七十二種姿勢。”楚閱一邊給她夾菜一邊繼續說：“怎麼，表白被拒絕了？”
“是老娘不要他好嗎？”唐笑笑眼神閃躲地四處瞄著。
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一種不祥的預感剛剛升起，手機就響了。
嗝！被沒吞下去的肉丸子嗆到了，楚閱看她憋得滿臉通紅，連忙坐過來幫她拍背。
唐笑笑一邊擺手一邊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楚閱笑道：“你家那個糟老頭子？”
唐笑笑點頭：“幹嘛？吃飯呢！”
“跟誰吃？”薑閆的話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隔著電話線唐笑笑都覺得頭皮發麻。
不過嘴還是硬的：“還能跟誰，一個人唄。”
“是嗎？要不要跟我這個糟老頭子一起吃？”
唐笑笑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回頭看到薑閆，整張臉都變成了菜色。
見他起身往這邊走，她連忙把楚閱拉起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什麼事？我送你去。”
“不用不用，你先走！”唐笑笑一個勁推他。
可還是晚了，薑閆已經走到他們麵前。
楚閱也看到他了，還跟他打招呼：“薑先生，真巧，你也在這吃飯啊。”
“不，我是來找人的。”他比楚閱高一點，於是低頭看著他，氣勢比他強了幾個度。
“找誰？”楚閱看了眼唐笑笑，見她臉色蒼白似乎很怕薑閆的樣子，往她麵前擋了擋。
“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