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我拒絕了。」安蕾並不後悔的道。

「妳沒點頭?」她又再嚇了一跳。「安蕾,妳不可能不愛那個男人,我感覺得出來。」

「有用嗎?若不是我有了新的追求者,妳以為他會開這個口?」安蕾一哼。

「妳有了新的追求者?」

「那人隻是送花,根本還沒露過麵。」

「而我那小叔急了?」

「小亞,藍煒這人是不懂得愛的,他隻是不甘心讓別的男人擁有我,他隻是不願意看我得到幸福,所以他才勉強、委屈自己向我求婚。」安蕾撩了撩頭發。「我不要這樣的婚姻。」

「妳會傷到他的自尊心哦!」

「他什麼心都沒有。」

「我的看法正好相反,我認為他對妳很有心。」

「小亞,妳還是先搞定妳自己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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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沒有喝太多酒,真正在喝的是藍煒,他一心隻想回家抱兒子,所以當他發現他的兒子還是不在家時,他的怒氣在瞬間全部爆發出來,一副想宰了鄺小亞的表情。

鄺小亞有把安蕾的話放進心裏,這會她像是一隻柔順、乖巧、馴服的小綿羊,隻是可憐兮兮的略垂下眼瞼,沒有正視著他,彷佛她不敢。

「妳什麼意思?」藍皓的語氣簡直冷到可以結冰。

「對不起。」

「我們現在就走!」他凶巴巴的抓著她的手腕。

「去哪?」她語氣「嬌弱」的問。

「安蕾那裏。」

「很晚了,」她小小聲的說道:「傑生和安蕾一向很早睡,這會去會吵醒他們的。」

藍皓氣得想打她,但他終究忍住了,甩掉了她的手,他轉身就要走人。

「你要去哪?」她立刻「怯怯」的問。

「妳沒資格管!」他吼。

已經到了嘴邊的話,鄺小亞硬是吞了回去,她沒忘記要逆來順受,她沒忘記要柔順、乖巧,像個玩具一般,她要當個好情婦。

所以她一個箭步衝向了藍皓,死命的抓著他的手臂,有點像是連續劇裏演的那樣。

「妳在幹什麼?」他狠狠的瞪著她。

「不要走。」

「鄺小亞……」他錯愕不已。

「求你不要走。」她楚楚可憐的仰望他。「我明天一定會把傑生帶回來。」

「那我明天再回來。」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

可是鄺小亞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她牢牢的抓著他,好象他是她溺水時的救生圈似的,死都不放。

「妳今晚是吃錯了什麼藥?」

「我沒有吃藥。」她柔柔的回他。

「妳今晚非常不正常。」藍皓瞪視著她。這個女人出乎他的意料,他有想過她會收斂、會學乖,但是這麼熱情的反應叫他招架不住。

鄺小亞不語,然後她硬著頭皮的往他厚實的胸膛裏靠。安蕾一直強調要以柔克剛,一直強謂男人抗拒不了女人的柔情、女人的示弱,再狠心的男人都一樣。

「鄺小亞,妳真的瘋了嗎?」藍皓這會的反應是想笑,但他硬是憋住了。

「對不起……」她喃喃道。

「對不起什麼?」

「全部。」

「什麼全部?」

「皓,我……」她玩著他的襯衫扣子,還是不敢拾起頭看他。「養情婦是一件既不道德又不衛生的事,你怎麼知道她之前跟過多少男人,當然安蕾例外,不過你也不可能讓安蕾來當你的情婦。」

「妳想說什麼?」他強忍住笑。

「安蕾教我一些做人家情婦的必學之道,我……」她有點像在自說自話。「我可以當你的情婦。」

「妳?!當我的情婦?」藍皓不知道他老婆可以瘋狂、可愛到這個地步。

「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鄺小亞百般委屈的說:「我會聽話。」

「妳不是不讓我碰--」

她馬上不依的捶了下他,但她可沒用上半點力,她是在撒嬌、是在向他示好,她在告訴他,她已投降、她已輸給了他。

「鄺小亞,如果我已經懶得再碰妳了呢?」她曾叫他吃足了苦頭,現在該是他扳回一城的好機會。「妳想過這可能沒有?」

「想過。」她認命的承認。

「那妳會怎麼做?」

「去死。」她幽幽的回他。

「妳……」他真想好好的K她一頓。

「你要給傑生一個有愛心、有耐心的媽媽,並且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的死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自作自受,他的親生媽媽是個大白癡。」鄺小亞的聲音充滿了哽咽,而這可不是她裝出來的。

「抬起頭來看我。」藍皓惡狠狠的命令她。

她搖搖頭,整個人更縮進他的懷裏。

「鄺小亞!」他抬起她的下巴,硬是逼她麵對他,而她一臉的淚,目光憂傷,這絕不是裝出來的,她委屈、可憐的看著他。「安蕾教妳的?」

「我是百分之百的肺腑之言。」

「妳之前的冷漠、強勢呢?」

「你給我一巴掌好了。」

「妳之前的頑固、高高在上呢?」

「再給我一巴掌。」

藍皓沒有給她任何一巴掌,他隻是低下頭,重重的吻著她,吻到她喘不過氣、吻到她雙褪發軟、吻到她呼吸都連貫不起來,他的嘴沒停,他的手也沒有閑著,在她的腹部摩挲著。

「皓……」鄺小亞發現自己極度缺氧,她要昏了。

「沒這麼簡單算了!」他撂下話。

「我任你處置。」她輕輕吐出。

「小亞,妳要接受處罰,接受我最狠、最糟、最厲害、最無情的『處罰』,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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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傑生回家之後,安蕾的日子真的是乏善可陳、無聊到家了,而那個追求者的花也突然斷了,單姍還不打算回台灣,她的工作也一直都沒有著落,履曆表寄了一堆,真不知她的大學文憑為什麼一點用都沒有?

提著便當,安蕾懶懶的往自己所租的大廈走。如果這些積蓄都用光了,那她隻好爬回家求父母養她,不過這是最後關頭才會用的方法。

藍煒就站在她所租的大廈門口,他知道她沒有發現他,不然她一定會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跑。而當她看到他時,她果然是一臉的不耐和不悅。

「藍煒,你明明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男人。」

「我請妳去吃鮑魚。」他不屑的瞄了一眼她手中提著的便當。

「我不吃鮑魚已經很久了。」她很衝的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