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榮眨了眨眼:“不好說,我剛進去沒多久就被我爸找個了借口趕出來了!本來我想求求媽媽讓我留下,但媽媽也不幫我。”
看出他不是敷衍自己,白文朗頓時有些失望,待垂下眼簾略略思索片刻之後,又滿懷希翼地看向他:“那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送的是什麼禮物?”
白家榮很抱歉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外包裝上是保時龍的牌子,應該不會太差!”
“怎麼可能?”白文朗臉色大變,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不會看錯吧?最普通的保時龍首飾都是十萬元以上的,要是送你媽的禮物,那就更不能差,你姐現在的收入你也是知道的,怎麼可能買得起?”
他本是無心,而且這也是一個私下裏大家心裏都知道,隻是沒有說出來的事實,但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毫不留情地揭露出來,無疑是衝撞了白風南的麵子。
白家榮馬上就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唉,朗哥哥,你這話就不對了,誰說我姐姐沒有錢?她隻是平時不喜歡張揚罷了!”
說完,他又狀似無意地偷偷觀察了周圍賓客的表情,見沒什麼異狀,心裏就暗暗地鬆了口氣。
白文朗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俊臉上頗有些訕訕,對堂弟不客氣的頂駁也不好去計較。再說,他現在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伯父伯母對新情敵羅鵬的未明態度上,還指望著家榮能替他通風報信,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候為了幾句無心之失而和家榮吵起來。
隻是他自從看著冷雨丹和羅鵬相攜上樓後,心情就一直處於緊張不安中,這時也擠不出什麼笑容,隻有苦笑著向堂弟略做求饒:“好了,家榮,我承認剛才是說錯了話,不過,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還不是全為了你姐?今天是伯母的高興日子,別這麼沉著臉,好像我是萬惡不赦似的。”
聽他說得可憐兮兮,家榮的臉色微霽:“朗哥哥,你現在再緊張也沒有用,我姐就那個脾氣。要我看,咱們還是靜觀其變,隻要她一天沒有嫁出去,你就一天還有機會,說不定哪天她又和這個羅鵬鬧別扭了,然後就閃電式的分手了呢!上回她和那個葉難,還不是也交往了兩年多才分,那個姓葉的到我們家裏也來了不止一次。”
見白文朗聽得頻頻點頭,他又覺得自己剛才那段話有點慫恿的嫌疑,又補充道:“當然,我也不是讓你單吊在我姐這一棵樹上。雖然她是我姐,而且美得跟小龍女一樣,全科莞市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人,但是,天涯何處無芳草,這裏離省城那麼近,以你的條件,還怕找不到其他的美女?”
白文朗的心情剛剛被勸得好一點,聽到這裏又忍不住直汗:“家榮,你這是鼓勵我呢,還是打擊我,試探我?天地良心,一直以來,我心裏可是隻有你姐的!”
不過,話說到這份上,讓家榮這麼似真似假地一開導,他也覺得心情比方才要略為好轉,至少,再沒有那種苦戀無望,步入絕境滿心發涼的苦澀和沉重。
心情一回轉,他整個人就恢複了冷靜和原有的聰明,想想現在確實是急也無用,越急越亂,還不如暫且放下,說不定在哪天的某個時候,他便有機會改變自己在佳人心中的印象!
抱著這種觀點,他的臉色也隨即開朗起來,舉止間也恢複了原來貴公子的瀟灑大方,很自然地拍拍堂弟的肩膀,不慌不忙地回到大堂的休閑沙發處,打起精神來招呼已經絡繹不絕的出現在酒店門口的嘉賓。
白風南憑其卓越的商業天資在科莞市迅速崛起,在短短的近二十年內就打下這份龐大的家業,穩穩地在本城商界中占據了舉足輕重的位置,其影響力自不是一般的深。因此,他這次大張旗鼓為夫人慶生,舉凡得到邀請的嘉賓都很給麵子地選擇了攜伴或者攜同子女一同出席,以致於不到四點,酒店內已經或坐或站地聚滿了三三兩兩的中年成功人士及陪同而來的年輕一輩。
來了這麼多的客人,白風南夫婦自然是不能再繼續坐在二樓的休息廳裏獨自偷閑,羅鵬也很識趣地陪著冷雨丹退出房間,開始招待那些隨同長輩一起過來參加宴會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