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開著車以最快的速度狂飆到了酒店門口。
毫不知情的黎淺站在人群中,麵色不悅。
多虧了黎岸,現在整個宴會廳沒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身邊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黎淺有些應付不過來。
在那些上流社會公子哥眼裏,黎淺是最佳的結婚人選。
當然,家世肯定要放在第一位,除此之外,黎淺的樣貌、身材、學曆每一點都讓人滿意。
但他們滿意又個屁用,黎淺趁著別人不注意翻了個白眼,心裏計劃著逃走。
“黎小姐,聽說你是學畫畫的,怪不得身上有一股藝術家的氣質。”
“你喜歡樂器嗎?我很擅長拉小提琴,不如改天我們合奏一曲?”
“黎小姐對古畫有沒有興趣,我家裏有幾個頂級藏品……”
黎淺發間的頭飾像是黎岸給她打上的價格標簽。
幾個跟她身價差不多的公子哥纏著她,嘴就沒停下來過。
她這邊越喧嘩,越顯得別的小姐那裏冷清。
有一位家裏從事珠寶行業的女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黎淺,最終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玉鐲上。
“黎小姐品味不俗啊,你手上的可是羊脂白玉,和田玉中的精品,不知道是從哪裏買來的,不如倒賣給我?”
黎淺蹙眉:“不賣。”
那位小姐咄咄逼人:“我出五百萬。你那個手鐲最多也就值八十萬,你要是賣給我,可是賺了呢。”
八十萬在這些人眼中的確分文不值。
但要是她非要拿錢壓黎淺一頭,那她肯定是壓不過的。
黎淺的眼眸清冷,像浸在冰雪裏的琉璃。
“你身上這件禮服應該不過一千萬吧,我拿五千萬買你身上的禮服,你現在把衣服脫了,如何?”
“……”
其他人聽出來了珠寶商小姐的敵意,但黎淺的故意羞辱更讓人感到不適。
“你居然敢羞辱我!”
珠寶商小姐憤憤地瞪著黎淺,但她不敢對黎淺做些什麼。
她們的父輩都在另一個區域站著,沒人敢動手。
更何況黎淺的背景是她招惹不起的。
祁墨走進宴會廳的時候就看到黎淺站在廳裏一側,白色裙擺上金色星星點綴華貴。
他瞳眸微眯,緩緩走過去。
門口的招待本想攔下他,卻被易臻從背後拍了拍:
“他是我邀請來的,沒穿禮服而已。”
招待一看是易氏的太子爺,連忙點頭。
黎淺穿了一條一字肩禮裙,露出白皙纖瘦肩部和手臂,線條流暢。
從遠處看整個人都透著名媛格調,雍容華貴。
祁墨走近時發現她還化了妝,眼皮上撒了金銀粉,唇彩透明光澤。
他還沒見過這種千金打扮的黎淺,隻覺得矜貴極了。
黎岸時不時地往黎淺那邊瞟,這一瞟就看到了那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
他神色一滯,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黎淺沒發現站在身後的祁墨,還是珠寶商小姐先看到了他,不敢置信地捂著嘴。
她可能是祁墨的粉絲,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眼神都變了。
驚詫、愛慕、羞澀一起湧了上來。
黎淺還從未見過這麼複雜的表情:
“你見鬼了?”
下一秒她的肩膀就被祁墨攬住了,耳邊傳來熟悉的磁性嗓音:
“我是鬼嗎?”
黎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轉頭看了祁墨一眼,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