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揶揄的話語,祁墨也隻是笑笑。
兩人最後對視一眼,說了“再見”以後便各自轉身離開。
夏晗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見他走得果決、毫不拖泥帶水,眸底的失望更甚。
但這個結果是她意料之中的,所以她並沒有太痛苦。
等她坐到車裏,心裏才稍微緩和一點,她掏出手機給祁墨發了一串消息:
[雖然說這個有點奇怪,但我覺得淺姐心裏還是有你的,如果接受不了其他人,那就在那一棵樹上吊死吧,萬一人家心疼了呢?]
“夏晗啊夏晗,你個可憐鬼還給別人出謀劃策呢,真是搞笑。”
夏晗大聲嚷嚷了兩句,發動車子,目光堅定地朝一個方向駛去。
祁墨離開廣場後就找了個酒吧喝酒。
昏暗的包廂,寬敞的黑皮沙發上隻有祁墨一個人。
從側麵看,完美的剪影倒映在牆上。
男人鼻梁高挺,下顎線優越,薄唇緊抿,唯有那一雙眼睛萬念俱灰。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戴在腕上的手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全世界都與他無關。
石傑和江銘趕來的時候就見他那副丟了魂的樣子,桌子上擺滿了威士忌。
祁墨跟喝茶一樣往嘴裏倒,讓人看得胃裏火辣辣的疼。
“臥槽,你別喝了,這可是烈酒。”
石傑慌忙把他手裏的瓶子奪過來,死死地護在懷裏。
“你特麼不是在跟夏晗約會嗎?在這兒喝什麼酒啊?還把我們都叫過來喝,現在還沒到深夜emo時分吧?”
祁墨皺了皺眉頭:
“我跟夏晗不可能了。”
石傑小心翼翼問道:“掰了?”
“都沒在一起過怎麼能叫掰,你們應該是把話都說清楚了是吧?”
江銘坐在祁墨旁邊,也不勸他,默默地給自己開了一瓶酒。
“嗯。”
石傑不明白了:“為什麼啊?契機是什麼?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江銘覷了他一眼:“這你就不懂了,他倆就沒好過,祁墨的心根本就不在夏晗身上,估計夏晗看出來也想開了,這才把話說清楚的。”
祁墨神色黯然,臉上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悲涼之色。
江銘湊近看了看,心道壞了,忍不住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祁墨現在的狀態跟當初和黎淺剛分手沒什麼區別。
“我們碰到黎淺了。”
祁墨又悶頭喝了一口酒,看得石傑表情猙獰,還掙紮著想勸他少喝點。
“她快結婚了,和她未婚夫在一起吃飯。”
石傑瞪大眼睛,臉憋得青紫,也沒說個所以然來。
倒是江銘皺了皺眉頭:“不會吧,我沒聽說她跟誰訂婚啊。”
像黎淺江銘這種家裏有頭有臉的人一般都會廣撒請帖,就算沒發到江銘手上,他也會聽說一些消息。
祁墨搖晃著酒瓶,手指上新長出來的血肉已經讓傷口愈合得看不出當初傷的有多嚴重。
“那應該快了吧,都已經見家長了。”
了解得這麼深入呢。
石傑和江銘對視一眼,忍不住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跟夏晗說再見,黎淺有了新歡,你也找一個唄,不管她麵上顯不顯,心裏肯定還是會有點不舒服的。”
祁墨聽笑了,但淚水也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跟她比這個,我還真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