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像是在接吻,更像是野獸之間的撕咬。

透明的液體在兩人唇齒間交換,觸動最原始表達情緒的方式。

黎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在想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奔放了。

她以為上次坐船的時候蜻蜓點水的一吻已經是極限,沒想到他居然還敢來第二次。

她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下意識拒絕,雙手使了全力想掙脫開他的束縛。

但祁墨一個常年健身的體育生怎麼可能製不住她,黎淺試了很多次都掙脫不開,隻能盯著眼前雙眸緊閉的人,心裏罵他千遍萬遍。

“你神經……”

剛嗚咽出幾個字就被祁墨的攻勢逼得吞入腹中。

黎淺覺得這樣不行,狠了狠心,也主動去咬他的嘴唇。

隻是她不得章法,原本咬緊牙關的她一旦鬆開隻會換來祁墨更猛烈的入侵。

唇舌交纏,液體毫無阻隔的交換。

昏暗靜謐的客廳裏隻剩下兩人此起彼伏曖昧的水聲。

本來她是想衝著咬祁墨去的,但她沒機會,又舍不得真的用牙咬,最後反而被祁墨帶去了節奏。

清醒的大腦逐漸變得混沌,憤怒也在消散。

他們已經不記得為什麼要接吻,隻知道他們很難停下。

最後祁墨禁錮黎淺的手鬆開了,黎淺也忘記了掙紮,雙臂不由自主地環繞著祁墨的脖頸,兩人的姿勢變得親密。

祁墨掀開眼簾,隻看了黎淺一眼,便又毫無心理負擔的沉浸在這吻間。

當所有的情緒消散,隻剩下愛戀,毫無疑問他是懊悔和愧疚的。

但讓他欣喜若狂的是黎淺一點也不排斥他,甚至也和他一樣沉浸其中,這樣的話那他又有什麼理由退卻呢?

不算寬敞的沙發上兩人交疊在一起,就像之前長久的沉默一樣,此刻也默契的不喊停。

直到祁墨的呼吸變得粗重,雙手忍不住探向黎淺的身體,他才輕輕推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喘息。

黎淺也好不到哪去,她的雙眸此刻氤氳著霧氣,腦子裏一片空白,就算祁墨真的想對她做些什麼,她也沒有理智拒絕。

祁墨的視線裏是黎淺水潤光澤的嘴唇,上麵跟塗了蜜似的,微微泛著紅腫的樣子讓他眼神暗了暗。

“黎淺……”

黎淺被這道聲音喊得回了神,輕輕“嗯”了一聲。

祁墨環抱著她的身體,力氣很大,幾乎要把她嵌進身體裏。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顯得悠長。

“我愛你。”

黎淺瞳孔微微放大,耳根逐漸紅了,走了一下午的疲倦、煩躁、冷漠在這一刻頃刻瓦解。

她應了一聲,見祁墨還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緩緩說道。

“送我回來的那個人之前跟我一起困在電梯裏,算是認識吧,但今天才聽說他的名字,我也不是跟他一起吃的飯,外麵下雨了,他在外灘碰到我才送我回來的。”

祁墨的手臂又緊了緊:“嗯,我知道了,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黎淺自己也覺得別扭,以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她沒必要跟祁墨解釋那麼多,但又不想讓他不開心。

不過他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呢,前任關係?普通朋友?

好像都不是會親兩次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