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怎麼回事啊?你不是送黎淺回家嗎?”
江銘坐在祁墨旁邊,隨手開了一瓶啤酒。
“嗯,她的司機來接了。”
更準確的說司機一直都在,隻是黎淺沒上車而已。
祁墨注視著地板,想著兩人居然硬是走了那麼遠的路就覺得好笑。
“哦,那現在大哥你是因為什麼不開心啊?”
江銘像是把酒當成了瓜子,一邊喝一邊好奇的看著祁墨。
“你剛從法國回來,不回家裏睡覺來這喝酒,不正常啊。”
祁墨骨節分明的手指拎著一瓶酒,酒瓶在他的手裏微微搖晃。
“沒什麼,隻是覺得空落落的。”
“懂了,心裏空虛唄,我叫幾個人過來陪你。”
江銘隻是開個玩笑,他可不敢在這位潔身自好的男人麵前亂來。
祁墨沒搭理他的胡言亂語,墨眸盯著手裏的酒瓶裏看,或許是喝得多,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我和黎淺已經分手好幾年了,再見麵的次數越來越多,我希望見到她,卻又不想再見到她。”
江銘毫不意外,他就知道是因為黎淺;“嗯嗯,我懂,當初是她甩的你,你恨她是應該的,但又沒完全放下,所以心裏又有些惦記。”
祁墨沉默了一會兒,眼皮微微合上,漂亮的眼型此刻顯出幾分懶散。
“沒再見她之前的確恨她,但後來我就沒什麼感覺了。”
江銘瞪大眼睛,豎起耳朵,感覺要吃到大瓜了。
“那你為什麼不想見到她?”
“一旦沒有恨,熱烈的愛也會隱藏,我不願意我和她之間到最後反而像一潭死水,掀不起波瀾。”
平淡如水的關係,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這些祁墨想想都要窒息。
“……”
沒有體會過轟轟烈烈的愛情的江銘托著下巴,感覺自己好像沒有聽懂,但有一點他體會得很真切:
“你這是心裏還有人家啊,不僅有,還想進一步發展呢。”
祁墨瞥了江銘一眼:“可惜沒機會了。”
直抒胸臆和間接試探他起碼試過不下三次,沒用的。
“黎淺到底有什麼好的……”江銘這話剛開口就感覺祁墨眼神不對,連忙找補。
“她是很漂亮,但娛樂圈漂亮的不少,有錢也是真有錢,還舍得為你花錢,上學那會成績也不錯,但、但就是性子不行,太冷了,總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當初上學的時候多少人對她示好過,要麼被無視要麼被斬釘截鐵的拒絕……”
說著說著江銘突然感覺不對味:“你別說,你能拿下黎淺還真牛逼,說明你在她眼裏還真是特別的呢。”
祁墨放下酒瓶,心裏被江銘說得更悶了:“特別有什麼用。”
“特別怎麼沒用,我看她現在對你還很不一般,要我說你就跟她死磕到底,不過有一點我得跟你交代清楚——”
江銘原本還嬉皮笑臉的,說到這個一下子變得正經嚴肅起來。
“別太走心,能成就成,不能成算了,咱們都是成年人了,體麵的交往、體麵的生活,別再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祁墨知道他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了笑:“放心,我還得給你再做二十年財神爺。”
“我去你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江銘笑罵著踹了祁墨一腳,不再提黎淺的事,嚷嚷著要和祁墨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