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最後一次走秀結束,他在後台把衣服換了,冷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等造型師給他拆頭發上的首飾。
餘岩把那幾件衣服收好,問道:“這衣服怎麼處理啊祁哥?”
考慮到走秀的衣服平時基本不會再穿,祁墨都是讓餘岩把衣服洗洗送到大師的店裏,拍賣後的錢再捐出去。
但這次設計師比較特別,餘岩還是多問了一句。
祁墨蹙眉,一提到跟黎淺有關的事他就這副死人的表情。
“捐了。”
餘岩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他看出來祁墨最近心情不好,源頭嘛就是黎淺,現在連人家設計的衣服都不要了,看來是真的想放下。
他感慨萬千,順手拿著衣服就要往外走,想著法國的大師店比較多,對時尚追捧的潮人更多,在這裏拍賣更合適。
誰知道祁墨叫住了他:“你幹什麼?”
餘岩感覺莫名其妙:“拍賣成銀子捐了啊。”
祁墨抿著嘴,沒說話,但空氣之中卻有一股很強的威壓在。
餘岩想了想,試探性地開口問道:“要不然我回國後再賣?”
祁墨點頭:“那就這樣吧。”
餘岩:……
從這裏把衣服帶回國,郵費的錢都快趕上賣衣服的錢了,不想賣就不賣,總是口是心非的為難助理算怎麼回事。
祁墨沒理餘岩幽怨的目光,等造型師把他的頭發打理好,大步朝外麵走去,誰知道剛到停車場就聽到一道清脆的女聲:“祁墨。”
祁墨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全副武裝的女子,她除了頭上戴著貝雷帽,臉上還戴著墨鏡和口罩,整個人包裹得密不透風。
祁墨覺得有點眼熟,往她那邊走了幾步,見她把墨鏡摘了下來,才認出來這人是上一個劇組的女演員。
他上一個戲演得是拳擊手,講的是一個青年成長的經曆,而眼前這位前同事是他戲裏暗戀的女神,他基本不拍親熱戲,最後兩人的結局很隱晦,所以有一大波觀眾都對他們兩個感到意難平,甚至延伸到了戲外。
祁墨對於熟人的突然出現感到意外:“你怎麼在這?”
夏晗的眼睛很大,不演戲的時候更像一個鄰家小妹妹,她笑著道:“我來巴黎旅遊,平時那麼忙,偶爾也要給自己放個假嘛,正好看秀的時候看見你想著來打個招呼。”
祁墨對於夏晗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有禮貌有分寸,在劇組更像一個開心果,對演戲也很認真,挺上進的一個年輕演員。
“嗯,我也要在這邊多休息一陣子。”
夏晗睜大眼睛,語氣裏有些驚喜:“真的嗎?改天我們一起出來玩?”
說完她覺得自己好像太激動了,小聲說道:“我這次一個人來的,雖然幹什麼都很自由,但有時候怪無聊的,如果你這幾天也留在這邊的話,我們偶爾一起吃頓飯?”
祁墨蹙眉,有些猶豫。
不知道這邊有沒有國內的狗仔,要是跟來拍到了恐怕有點難解釋。
“吃飯就不用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回見。”
祁墨當沒看見夏晗失望的神情,見餘岩跟過來以後邁開步子朝自己的房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