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一頓,淡淡應道:“談過。”
“你剛才說沒談過。”
“那是為了節目效果,祁影帝作為娛樂圈的老人,不應該最清楚這種套路了嗎?”
“你的意思是我較真了?”
“沒有,我隻是按照你經紀人的吩咐辦事而已,我們之間要保持距離。”
祁墨聽到黎淺這時候居然拿石傑當擋箭牌,忍不住笑了,但笑意卻很淺,說明他心裏其實是生氣的。
他緩緩靠近黎淺,彎腰湊到她耳邊故意問道。
“我們什麼時候距離近了?”
氣息帶著男性獨有的壓迫,溫熱的呼吸讓空氣都曖昧了幾分,黎淺伸手推了他一把,接著淡定地把頭發別在耳後。
“就是為了防止變近,所以才要保持距離。”
祁墨看著黎淺的小動作和那張冷淡的臉,眉頭皺起,神情逐漸浮現出厭惡,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看不出黎大小姐還有把別人的話放心上的時候,那我當初求你的話你怎麼不聽,哦,是我不配了。”
他把房卡塞到黎淺手上,轉身朝樓下走。
“他們大概還以為我們真的能做普通朋友,太天真了不是嗎,我現在連住你隔壁都接受不了。”
直到電梯關閉的最後一刻,黎淺也沒抬頭看向祁墨一眼。
“滴滴。”
房卡刷開房門,黎淺把背包和行李箱扔在沙發旁邊,她蹲在茶幾邊捂住了臉,纖細修長的手臂緊緊環著自己的膝蓋,修剪得圓潤的指尖死死地摁在手心,掐出一道紅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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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堂的祁墨握著頂層的房卡,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白天的酒店大堂人來人往,他一個人像個雕塑似的坐在那還挺引人注目,已經有幾個認出他的路人悄悄拍了照片。
他坐了很久才想起來自己需要再開一間房,但卻被前台告知今晚酒店的房間已經滿了,想想也是,現在算是旅遊旺季,祁墨也不好去麻煩餘岩,於是隻能板著一張臉回到頂樓。
而且他突然想起剛才攝影師交代過明早化妝師團隊要來敲門,隻能安慰自己先將就一晚。
開門的時候,他下意識去聽隔壁房間的動靜,但酒店的隔音不錯,他什麼也沒聽到。
他看了看表,下午兩點,估計著黎淺可能已經午休了,便去浴室裏簡單洗了個澡,洗完澡整個人放鬆許多,便想著睡一覺緩緩神,結果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
他午飯沒吃,現在錯過了晚飯時間,隻覺得胃裏不太舒服,打開手機時發現石傑和餘岩都給他發了消息。
JIE:你坐酒店大堂幹嘛?粉絲都在罵節目組沒做好交接害你一個人坐大堂等房間?你是太喜歡大堂沙發的屁感才舍不得上樓嗎?
祁墨對於石傑的調侃表示無語,直接回了一串省略號。
相比較石傑,餘岩的消息就太多了,大概轟炸了三十多條,祁墨一一看去,本來不錯的心情在看到最後一句話以後又微妙起來。
餘岩:哥,吃飯了嗎?(下午3點)
餘岩:哥!餓不餓啊到底!我給你點外賣??(下午5點)
餘岩:還沒睡醒?祁哥你不會是暈房間裏了吧?請放心,120就在路上。(下午五點半)
餘岩:我敲了你房門沒人應,正好隔壁黎姐姐出來,她說你不在?大哥,正工作呢你玩離家出走?你在哪啊?我和黎姐姐去吃飯了。(下午六點)
他這才睡了一下午,黎小姐就變成黎姐姐了?
祁墨抹了一把臉,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隨便套了一件黑色外套和長褲就往外走。
Q:你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