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能私自審問犯人”施泰因上前攔住可可的路。
“你可以去休息了”繞過施泰因,可可依舊走著。
“小姐,您要去牢房嗎?那裏陰冷潮濕對您的身體並不好”柏蘭德把犯人扔給曉生,上前道。
“囉嗦”可可轉身看著跟來的眾人,“你們都可以去休息了,如果跟來,後果自負”冷眸掃了眾人一眼,這才繼續自己的步子。
“那麼,各位客人,請跟我來”柏蘭德向其餘的三人微微躬身。
寒風夾雜著飄雪掛進牢房,煤油燈點在四周,照亮了這個並不經常被人使用的地方,或者說這事第一次被人使用。地上的炭盆裏的炭火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也帶來一絲絲的溫暖,穿著價值不菲的精致的服裝的可可斜靠在被柏蘭德剛剛鋪上虎獸皮的高背椅上,右手肘支在扶手上,小手慵懶的支著小腦袋,兩腿交疊,左手握著茶杯放在膝蓋上,濃濃的紅茶散發著清香,溫燙的茶杯給了她冰涼的手一絲溫暖,肺也覺得好受些了。
懨懨的眼眸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的人。深沉的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沒有焦距透過你看向遠處,又仿佛盯著你,讓你無處遁形,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似乎在看一個小醜的表演,高傲而輕蔑。這樣的眼神,莫名的讓人感到羞恥,卑微感油然而生。
她的身後有一位身材頎長的管家摸樣的人,俊美的容顏讓人忽視了他的危險性,溫潤的笑意如同陽光般,但是仔細辨別,能看到那幽綠的眸子分明的清冷,如同沒有生命的寶石一般,不帶任何感情,卻讓人感到恐懼,帶著漠視,仿佛在看螻蟻一般,一絲憐憫,一絲嘲諷,讓人沒有與他對視的勇氣。
地上的人被這樣的兩個人盯著,無論表麵再怎麼強裝鎮定還是免不了兩腿哆嗦,身形有些顫抖。
“怎麼”可可開口,如風鈴般清脆的聲音卻帶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沉穩晦暗,“還是不願意說嗎?”
“我……我要是說了,你們放我走”。
“看來你現在還沒有弄清情況啊,我隻知道”少女放下手,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你不說,現在就要死”。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我要見警察”。
“看來你還不明白你的處境啊”可可把手中的茶給了柏蘭德。“柏蘭德,讓他清醒清醒”。
“是”柏蘭德把茶放在身後的餐車上,整了整自己的手套,一副要打架的架勢,地上的男子,恐懼的看著一步步走來的柏蘭德,似他在他的心上,“你……你要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您沒有聽見嗎?當然是讓您清醒一下”惡魔陽光般的笑容與他的話完全不符,走向牆角,提起地上的水桶,毫不猶豫的澆在男子身上,“看到您如此緊張,幫您放鬆一下,舒服嗎?”剛剛積雪融化的水呢,這陰冷透風的牢房,冷的刺骨吧。
“你們是什麼人?”男人哆嗦成一團,恨恨的看著前方的少女。
嘴角勾起“柏蘭德,看來客人還是沒有清醒呢,怎麼辦?”
“遙遠的中國有一種刑罰”柏蘭德說著從懷中拿出他的銀質餐刀,泛著森冷的寒光“叫做——淩遲,您聽說過嗎?一刀刀的割下您的皮肉,不過您放心,我會很有分寸,不會讓您死去的”溫潤低醇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隨即一刀劃過。
“啊”男人人受不來疼痛,手腳被縛,歪倒在地上,一個斷指落在他的眼前。
可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透過這個男人,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果然,弱小就要挨打“我想讓您知道,當您的生命握在別人的手中的時候,你沒有權力和資格來談判,現在你有什麼話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