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玄,這是我在腦海創造的一片空間,你可是第一個進的呢。我厲害吧!”陳嶼尋從不吝嗇對自己的讚美,但是並非是陳嶼尋不願進,而是真的能力有限創造出來的地方隻能容得下北冥玄,並且不支持人類這種生物進入……
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人注視自己,三兩步跨牆飛了出去,身姿輕盈,寂靜無聲,隻留下了樹影婆娑,消失在了樹影中。
奔行數月,跋山涉水,餓了吃野果,渴了喝露水,以地為床,以天為被,體驗了一把書中的道者生活。看著身上的衣服一條條布條飄搖落下,混著汗水與泥土的肮髒,發絲經過太陽的照射油的發光,再看看空間裏的北冥玄,那簡直是神仙生活,以法力滋養絲毫不用進任何飯食,皮毛更加明亮順滑,連精神頭都好了不少。
陳嶼尋表示這件事情非常可恨,她以後一定要創造一種始終保持潔淨的法器!
在用幾十塊巨石搭建的高塔旁,一個巨大的牛頭高懸其上,穿著布衣的老婆婆,拄著拐杖,矗立在門口,柔若無骨的外表藏著隨時擊敗敵人的能力。
“老人家,咱這裏是不見天嗎?”陳嶼尋幹裂的嘴唇導致她說話如同小貓,哼哼唧唧聽不見聲響。她並不懂得這裏的處事的法則,小心行事總不會錯的,同時陳嶼尋也改變了困住自己數百年的想法——在迦藍皇的時候跟這些時日的苦日子相比根本沾不上邊。
門前擺著鮮花,手端飯碗在蹲在門口吃麵的魁梧的壯漢急忙站起來,說起話來語氣十分衝,聽起來像是要將麵前的人剝皮吃肉。“要什麼眼?不會看嗎。不過我們這裏好久沒進過活人了,你還是頭一個。”
陳嶼尋東張西望不知道哪裏寫著“不見天”三個字,順著壯漢的手定睛一看,那堆石頭刻著的竟然是村名,那一道道如同雞爪的文字,陳嶼尋不敢恭維但表示尊重,結結巴巴的說出多謝,落荒而逃了。
衣服的布條纏繞在頭上,使勁裹住腦袋,走在塵土飛揚的土路上,陳嶼尋心情十分複雜,她並不感覺這個村子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每個人都在幹著有意義的事情,婦人和他的丈夫一起在土爐旁,一個切菜一個炒飯分工明確,就連幼子也在下麵添著柴火,一家子其樂融融。
陳嶼尋在村裏不停的觀望,她沿路聽聞尋到一個頭發花白、皮膚細膩的年輕人,隻有他才可以取得綺羅香幽蘭。在陳嶼尋失望今日白跑一趟時,抬頭一座壯麗的白塔在遠處矗立,與後方的高山相呼應,構圖精美一看就是下過功夫的。
“這是何處?”發自內心的感歎,吸引了耄耋老人為其解惑。“姑娘看著麵生不是這裏的人吧,都能進到此處連白骨堂都沒聽過?上麵堆的每一根骨頭都象征了一位英雄的隕滅。”老人笑嗬嗬的為其解答,事物的新奇讓陳嶼尋忽略了老人聲音的冷淡,迫不及待的向老人詢問:“前輩,敢問咱們這裏有沒有一位頭發花白但麵容細嫩的年輕人?”
“哦?哈哈哈,看來你也是被那些子傳聞吸引而來的啊!小女娃娃你知不知道一句傳言不可盡信啊,啊?哈哈。”老人浮空撫摸著本就不存在的胡子,樂嗬嗬的看著對麵的陳嶼尋,感覺十分的親切。
“我也是……無奈。總會有趕巧兒的時候。”陳嶼尋黯然神傷的表情刺痛了老人的心,老人招呼著陳嶼尋往屋裏坐“那今日你可要落空了,這麼漂亮的女娃,可別哭傷了眼睛,進來吧。”
一老一幼一前一後的進入了白骨堂,老人隨意的坐在了殿中央的虎皮木椅上,其實陳嶼尋第一眼就注意到他了,憑借著他散發的氣場,隨意進入如此神聖的地方,斷定他身份必然不一般,或許是這個村子裏德高望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