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一菲護送回家，沈一鳴欲離開。
身後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一鳴——”
他回過頭，看清來人時，“姑父。”
“一菲這是怎麼了？跟誰打架了是不是？”王三寶注意到沈一菲臉上通紅的痕跡，他急了。
“沒事，不小心撞的。”沈一菲扯謊。
她被揍不想讓家人知道。
怕他們擔心。
“這是誰下的狠手，這分明是被打的。”王三寶今兒非要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見沈一菲閉口不言，他便問沈一鳴:
“一鳴，你跟姑父說，到底怎麼回事？”
沈一鳴看了眼沈一菲，最後把事情的原委講了出來。
“這群不學無術的崽子們，欺負女生，算什麼男子漢。”王三寶胸口氣的起伏。
江玉鳳回來，看到他們站在門口不進去。
“怎麼不進去呀——”當看到女兒那張臉時，江玉鳳抬起頭低吼，在原地跺腳。
“誰幹的，一菲，跟媽媽講。”
“媽，我沒事。”沈一菲說。
“明天我去你們學校一趟，居然敢欺負我江玉鳳的女兒，不想活了。”說著，又在沈一菲身上檢查一遍。
馬諶言在邊上看著，沈一菲十分不自在，覺得很丟臉。
“大嫂，這件事還是叫大哥處理為好。”王三寶建議。
“行，我這叫打電話喊建明回來。”江玉鳳拉著沈一菲進了屋。
“姑父，那我就先走了——”
“不留下吃晚飯？”王三寶問。
“不用了，我媽在家等我呢。”沈一鳴婉拒，拉著馬諶言走了。
“建弘什麼時候能跟一鳴和好呀。”
這父子倆見麵跟見仇人似的，說不上一句就開始急赤白臉的。
沈娟停好車，下車。
“三寶，怎麼不進去？”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怎麼不留一鳴吃晚飯？”
“留了，他說不吃了。”王三寶勾上沈娟的肩膀，一起進了屋。
＊＊
沈萬海中風，先不能開口說話，手腳使不上力。
現在被李秋萍照顧，漸漸說話清晰明了。
偶爾還能說很長一段話。
加上女兒女婿的陪伴，他好的基本差不多。
病情有所好轉。
“爸——阿姨——”沈娟一進門就在喊。
“娟兒，三寶——”李秋萍從廚房出來。
“阿姨，我們回來了。”王三寶笑著說。
“快洗手，馬上開飯。”李秋萍拿著鍋鏟又進了廚房。
“爸，今天感覺怎麼樣？”沈娟伏在沈萬海腿上。
“很好——”沈萬海笑。
“一菲怎麼了，玉鳳在樓上——”
“爸，一菲她……”王三寶剛說，忽然瞥見沈一菲站在樓梯口。
後麵的話他欲言又止。
“擦藥了，一菲——”江玉鳳拿著藥下了樓。
“這臉怎麼了？誰幹的？”沈萬海這才看清楚。
他情緒很激動，手一直在半空中擺。
“爸，別激動。”沈娟立即安撫父親的情緒。
“明天我去學校一趟，非要找老師問問清楚。”江玉鳳給孩子擦完藥，氣勢洶洶道。
“爺爺，我以為你隻疼一鳴，原來——”沈一菲紅了眼，聲音顫顫的。
“傻孩子，你們都是我孫子呀。”沈萬海平息好氣息，道。
“爺爺——”沈一菲撲向沈萬海，哭的稀裏嘩啦。
李秋萍聞聲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誰欺負一菲呢？”李秋萍迅速解下圍裙，來看一菲的狀況。
“奶奶——”沈一菲淚眼汪汪望向李秋萍。
“哎喲，這麼漂亮的臉蛋哭花了——”李秋萍將一菲摟進懷裏。
＊＊
“媽，我回來了——”沈一鳴在玄關處換鞋。
“今天怎麼又晚了半個小時？”何小西端著牛奶走過來。
“一菲被人打了，我送她回去才——”
“什麼？”何小西很震撼，她個女孩子無緣無故怎麼會被人打。
“誰打的？”何小西問。
“學校裏的那些混混唄，他們專門欺負別人……”聽他說得風輕雲淡，何小西心裏卻留下了一道印跡深刻的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