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騙人,他確實認真的。
他在皇城溜達沒錯,但不同的槍械,磨損程度不同,根據個人習慣的精調也不同,新人警察的槍和老手刺客的槍並不難分辨。
隻要這把槍流落到升陽警方手上,再對比他的個人信息,應該能洗脫他刺殺天皇的嫌疑。
至於澀穀慘案,那沒得洗,洗不掉。
好歹讓刺客兄給自己分擔點火力,好找個機會出國跑路。
別整的像現在一樣,半個升陽的警察都在抓他。
麵對左高丸藤的抵賬請求,老板訕訕一笑:“好漢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就當我自掏腰包請你了。”
左高丸藤:“……”
你說話的時候腿能不能不抖?
瓦達西是什麼很壞的人嗎?
左高丸藤鬱悶喝酒,心想不如自首算了。
反正監獄對他而言形同虛設。
“朋友,請問我能和你喝一杯嗎?”
左高丸藤停杯抬頭,一個青年女子正站在他身旁。
她一身白衫,身材筆挺,微微一笑間便有非凡氣度,縱使身前圍裙上遍布油點,也隻是添上一抹居家親和的風範。
頭發高高盤起,端著盤油炸天婦羅蝦,似乎期待著左高丸藤的回答。
左高丸藤隨手扯出一個坐墊:“請。”
女子放下端盤,坐在左高丸藤對麵。
真是個美人兒。
左高丸藤如是想著。
美人兒的第一句話就讓左高丸藤嚇得原地起跳。
“我認得你,你叫左高丸藤。”
美人兒捂嘴輕笑,似乎被男人的反應所逗趣。
“一見麵就喊出他人姓名,真是種不禮貌的行為呢。”
女子微笑點頭:“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阿希卡莉,這裏的廚子,也是真正的負責人。”
“阿希卡莉?”
陌生的音節在左高丸藤舌尖打轉:“你是外國人?”
“我是阿伊努人。”阿希卡莉含笑伸出手:“Ashikari是鹿的意思。”
左高丸藤同樣伸手:“我叫左高丸藤,幸會。”
“幸會。”
兩人的手輕輕握了一下。
剛剛的老板換上侍應的圍裙,從後廚端上玉子燒和醬油。
方才左高丸藤隻顧著催眠自己,眼下正跟人說話,也就不好喝酒,隻是一根一根吃著炸蝦。
阿希卡莉也不動筷,笑吟吟看著他。
“新聞上說你殺了天皇?”
“我,唉。”
左高丸藤懶得解釋了:“啊對對對,是我幹的,都是我幹的!”
“嗬嗬。”阿希卡莉捂嘴輕笑:“放心吧左高丸君,我相信你,你這麼魯莽,呃,我是說純樸的人,是做不到刺殺天皇這種事的。”
左高丸藤咀嚼的嘴停住,眼神懷疑:“你居然相信我?”
“當然。”
阿希卡莉語不驚人死不休:“因為儀征天皇是我們派人殺掉的。”
“啊?”
左高丸藤一愣,不由得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