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第三節(2 / 2)

傍晚時分,焦二心情大好,手中拽著一條珍珠鏈子,回至雪瑩房中。一進門,看見笑容滿麵的雪瑩,和桌上豐盛無比的美味,一時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焦二問道:“這到底是咋的啦?”雪瑩笑著招手道:“快過來用餐吧。特地命廚房做給你吃的。”焦二道:“我不大信是真的。”雪瑩笑道:“奴家想通了,既然得二爺寵愛,也是天大的福分。就希望二爺日後能將雪瑩贖出,雪瑩為牛為馬也要伺候二爺一輩子。”焦二喜出望外,擾擾頭,憨笑道:“想明白就好,不枉我買條鏈子送你。就當做我早上打了你的賠禮吧!”說著,將手中的珍珠鏈子送到雪瑩手上。

雪瑩接過鏈子,熱淚盈眶,說道:“謝謝二爺,奴家真真是願一輩子伺候你的。”這一句話無疑是真心話。焦二聽後,傻住了,皆因從未有一個女子曾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說道:“那贖身需要多少銀子?”雪瑩舉起三個指頭,說道:“三千兩。”焦二聞言說道:“要三千兩那麽多呀!我得明日弄些銀子來才夠。”雪瑩說道:“二爺,先別理這個,用餐吧,菜都放涼了。”

當晚焦二喝的酩酊大醉,雪瑩試探著問道:“二爺,那些珍寶藏於何處,能告知奴家嗎?”焦二醉道:“為何不能?馬上都成我娘子了。”正要說出之際,焦二醉倒,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焦二起床梳洗完畢,臨出門時,對雪瑩道:“放心好了。我這就給你弄銀子去,今天就替你贖身。”說著,帶上房門離去。雪瑩立馬喬裝,尾隨而來。焦二出城往東,走了足有個把時辰,來至如今縣老爺的母親墳頭不遠,隨手拿起一根木棒就挖,不一會兒,見拿上一包東西,一打開,雖說是白晝,仍能感覺到光彩刺眼。焦二翻了一件出來,把包合好,又重新掩埋。這時,焦二忽地轉身,仿佛發現有異樣。圓睜雙眼環視四周,如此僵立良久,及到一隻鳥在樹上飛起方止。焦二揚揚身上塵土,便往城的方向走去。

雪瑩得悉焦二這驚天秘密,摸了一下昨日焦二相贈的鏈子,一時百感交集,呆立一會兒,方回求凰院來。

焦二回來得較雪瑩晚,顯然是去了變賣珍寶。一回至求凰院,果然說話算話,便拉著趙夫人要為雪瑩贖身。當天晚間,雪瑩就被贖出求凰院,但趙夫人還是保留著雪瑩的房間,可以讓她隨時回來住住。焦二領著雪瑩,到了城西一座宅子的前頭,跟雪瑩說道:“怎麽樣?這裏就是咱們的家。今天買下的,其實我相中很久的了。”雪瑩看看,這宅院雖說不大,但也別具典雅,心中也很是喜歡。

焦二說道:“別光站著,進去吧!”兩人步入宅院,整頓一下,已到三更天,忙梳洗一下,上床就寢。一宿無話,不提。

到第二天早上,焦二如常到長樂坊去,臨行親了雪瑩一下,道:“等我回來,娘子。”歡天喜地而去。雪瑩站在門廊邊,心中默默念道:這男人千不該萬不該,但也把我從青樓贖出來,還給我這房子,這生活。老天爺,我究竟該怎麽做?

這時候有人敲門,雪瑩以為是焦二落下東西,忙去開門。門一打開,來者竟是小燕。雪瑩問道:“小燕,怎麽是你?”小燕急急著道:“我昨晚就跟著姑娘了。少爺有情,再次午後到天然居一聚。”這一回,雪瑩遲疑了,久久不能作答。小燕續問:“姑娘,我家少爺有請,午後到天然居一聚。”雪瑩轉念一想,不去也不好,回道:“屆時一定到的。”小燕得訊,回覆陳柏光而去。

話說,陳柏光問起小燕,怎麽去了那麽久才回來,小燕答是雪瑩姑娘遲遲不回到還是不到,因此遲回了。陳柏光一聽,臉色微變,隨即恢複,說道:“原來如此,你下去忙吧。”小燕離開。陳柏光拿著摺扇,在院子中來來回回,走來走去,心事重重。

究竟陳柏光擔心什麽?又有什麽法子化解?且看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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