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你轉頭仔細看看伏倪的劍傷,快而準,狠而猖狂,他平時練劍的時候每每刺中東西,在撥出劍的時候都會來回轉一圈才肯撥出,最重要的是,她們幾個的傷口處都有肉屑,明顯是被帶有巨齒的利劍所傷,我們所有人裏,隻有伏天的劍帶有細小的凹齒,所以。伏人說到此處,已無力再說下去,多年的好兄弟,此刻竟讓他如此陌生!
不可能是大師兄,也許也許是別人拿著他的劍,再或者別人用他平時慣用的劍路陷害他,你隻是一味的猜測,光用這點就懷疑他,虧你們還是好兄弟,在沒有見到大師兄,聽到他親口證實,我是絕不會相信他會這樣幹的!花澤柳說完,氣地站起身跑了出去。
你一直不說話,你覺得呢?伏人看著花澤柳跑遠的背影,問向一旁的宇文卓烈,這個人氣宇不凡,神態自若,絕不是普通人。
你們的家事,和我沒關係,隻是事情沒那麼簡單!說完,宇文卓烈抬腳走出大廳,跟隨花澤柳跑走的方向走去。
伏人若有所思,掏出電話,撥了幾個號,準備請些人來為幾個師妹料理後事。
花澤柳來至院子,看到怪老道還在哭啼,隻是聲音變成了低咽,伏地一直在旁安慰,花澤柳躊躇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向怪老道開口,要怎麼告訴他伏窈和伏倪也已經遇害了,一夜間他失去了四個心害的徒弟,任誰也會措手不及,正在她猶豫不決時,伏地看到了她,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低聲的問道:小柳,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花澤柳看向伏地,原來他並不是一個粗心大葉的人,知道院子躺了兩具屍體,若還有活著的人,不會任由屍體在院子裏,那麼,自然其他人也都遇害了。
花澤柳無力的點點頭,拚命地壓抑住淚水:五師姐和六師姐都。
伏地點了點頭,抬頭仰天,將淚水溢流回去:這樣說來,伏妙和伏俏都還活著,對了,伏天呢?
我不知道,我到處都找過了,沒有大師姐和三師姐的身影。咬了咬牙:更別提大師兄了。
那太好了,說明他們還活著,別難過,事已至此哎。
花澤柳看向伏地,心裏一陣感動,要說難過,其實伏地應該更難過吧,他那麼愛伏苓,當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淒慘地死去,竟連最後一麵也沒見到,為了顧及怪老道,不讓怪老道更加難過傷心,硬是壓低著淚水,壓低著內心的絞痛,強裝鎮定,他,是最辛苦的一個吧。
下午時分,殯儀館的人把伏婧,伏苓,伏窈,伏倪,伏綺的屍體相繼抬走,怪老道因為得知伏倪和伏窈的消息後,更是悲痛萬分,因為傷心過度,昏厥過去,被送往市中心醫院,由伏和陪護,伏地隨殯儀館為幾個師妹料理後事。
伏人、花澤柳外帶宇文卓烈,經伏人說伏俏手裏的發絲之疑,一邊找伏天、伏妙和伏俏的下落,一邊動用高科技調查發絲的主人,幾經輾轉,已經午夜12點,三人饑腸轆轆,進了一家小餐館,隨便點了幾樣菜,墊巴了幾口,走出小餐館,花澤柳神色無比黯然,臉色蒼白的嚇人,宇文卓烈拍了拍她的秀肩,低沉的說道:累的話,就回去休息吧。
花澤柳搖搖頭,表示沒事,轉頭看向伏人三師兄,你說,大師姐他們會去哪兒?如果可能的話,她們一定會想方設法聯係我們的。
我想她們可能也受傷了,最近幾日不會聯係我們的!伏人坐在一個花池的台子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什麼人對我們這麼仇恨,除了大師兄,咱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花澤柳的話伏人也想了半天,可是苦思過後,終是搖搖頭應該是沒有吧,而且我們這一輩的通靈者已經很少了,要得罪人也不大可能,除非。
除非是上一輩的恩怨!宇文卓烈沉聲說道。
上一輩的恩怨?師父為人和善,會有仇人?可是現在師父還躺在病床上,我們也不能過問,怎麼辦呢?花澤柳撓撓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伏人沉思處刻,抬走頭說道:我道是想到一個人!此人和師父交好,師父的事他一定知道個一二。
會有這等人,誰啊?
須眉老人!伏人拉長聲音說著,要不是上次被須眉老人整得夠嗆,對此人記憶頗深,想來自己也不會想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