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受傷了,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他現在不能走!花澤柳擋在宇文卓烈身前,眼神堅定地對怪老道說道。
伏地走到怪老道身側,俯耳小聲地說道:師父,他的傷好像很嚴重。
怪老道斜睨了他一眼,開始用眼神交流,廢話,有沒有傷我不比你清楚。
可是小柳好像很關心他!不能這樣把人趕走吧。
你知道什麼,這個人不能呆在這兒。
可是他救了小柳,總得做點什麼報答一下吧。
眼神交流完畢,怪老道思忖了片刻,翻了宇文卓烈一記白眼,不情不願地說道:留下可以,但是,傷好了必須馬上離開。
一聽師父同意了,花澤柳不免要嬌情一下,以討好怪老道:嘻嘻,太好了,我就知道師父不會這麼狠心的。
去去去,少拍我馬屁,跟我老實交待,怎麼會跑這兒來的?
一聽這個,花澤柳本來樂開了花的臉一下子掉進冰窯,一想到沒能救得了童小拉,致使她再無拖生,她就有種愧疚感。
怎麼了,是不有人欺負你?怪老道說著,擼起袖子,眼睛憤憤地瞅向宇文卓烈。
花澤柳看怪老道一副要揍人的架勢,再看他那眼神,急忙勸解道師父你想什麼呢,哎,好吧好吧,來來,你先坐下,我慢慢告訴你,這個呢,事實是這樣的
你說喪王?
是啊,不知從哪兒冒出來這麼個人,不,不是人,是魔鬼!一想到童小拉被他吞噬,心裏就有股恨意。村莊變成這樣,說不定跟這個所謂的喪王也有著不可靠人的秘密。
是不是白天戴著鬥蓬不敢見人,晚上一出來就迫不急待地摘下鬥蓬,讓人看他那張傾國傾城的破臉,特幺的,都欺負到我徒弟身上來了,我遲早把他那張破臉給他毀容嘍!怪老道咬著牙恨然地說著,手還揮動著配合他陰險的話語。
不過說實話,長得是不錯。
你說什麼?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質問道。
看到三人磨牙擦掌的表情,發現失言,花澤柳連忙加了句:心太毒,長得好看也白搭。
聽她這麼一說,三人這才怒容稍減,拍拍手放過了她。
不過師父,你為什麼來這裏啊!半天,花澤柳終於說了句有營養的話,問到了關鍵。
怪老道神色一暗,低著頭半天不語,花澤柳見怪老道這樣,再連想起怪老道一身裝束,平時就算有特別重要的任務都不曾這樣打扮過,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裏暗生,轉頭看向伏地:二師兄,發生什麼事了嗎?
伏地想了想,算了,本來也沒打算瞞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小柳,你聽後不要太難過。
花澤柳點了點頭,耐著性子沒有打斷伏地的話,心裏卻急的要命。
那天伏天和伏婧出去執行任務,你也知道的,就是去抓些老鼠回來,但是但是。伏地咬了咬牙,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但是什麼呀,你快說啊!花澤柳終是憋不住,揪住伏地的衣袖急切的要知道答案。
伏婧出了點意外,不不在了。
啊!花澤兒震驚了片刻,突然傻嗬嗬地笑了:師兄,別玩了,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伏地沒在玩,小柳,是真的。
花澤柳突然站起身,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流你以為連合起師父騙我,我就會相信嗎,伏婧武功那麼好,怎麼會死呢?
哎,事已至此,小柳,別難過,師父一定會找出殺害伏婧的凶手,替她報仇!怪老道正要站起來,突然腳一歪,險些栽倒在地,幸好伏地及時扶住,才沒有跌成腦震蕩,花澤柳急忙跑過去,關切地問:師父,您沒事吧。
沒事,嗬嗬,我沒事。
看著怪老道勉強擠出的笑容,花澤柳真的很心痛,才三天不見,師父竟長滿了白發,好似一夜間變成蒼蒼老人,是啊,師父老了,伏婧從小跟在他身邊,他一直視伏婧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伏婧的死,對他的打擊無一不是當頭一棒,喪子之痛把這個堅強的老人變得如此脆弱。
師父,我們回伏靈堂吧!我想看看二師姐。
怪老道微微點了點頭,由伏地扶著走出了墓穴,一路上四周圍極其寂靜,一場雨的洗禮並沒有讓這裏煥然一新,依舊死氣沉沉,仿佛更添暗淡,三人一路無言,安靜得隻聽到彼此地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