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的說話,再加上聞到這股臭味,瞎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花澤柳心裏實在有些慚愧與抱歉,如果她不在,如果她沒有占用這間廁所小間,外麵那位絕不會拉到褲子裏!外麵那位隻覺褲子一熱,看了看蹲在角落的同學,臉刷得紅得像猴屁股,再也不管不顧了,拚命地拉動花澤柳所處的小間的門栓,嘴裏還叫嚷著,連並著威脅。
雖然門銷被插上了,可是花澤柳看到外麵那氣勢,手緊緊地握著把手不放,身體跟隨著門劇烈地顫動著,心裏開始祈禱,老天哪,快點上課吧。
叮鈴鈴叮鈴鈴象是應證她的話一樣,一陣接著一陣鈴聲響起,花澤柳感動地淚流滿麵,第一次感覺上課鈴聲是那麼的悅耳動聽,那麼的可愛和諧,親切地就像拯救地球地奧特曼。
好久,花澤柳已經聽不到什麼動靜了,打開插銷,堰開了一點門縫,露出一隻眼睛朝四周望了望,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捏手捏腳地從小間走了出去終於上課了!花澤柳忘乎所以地說出了聲兒,待反應過來急忙捂住了嘴,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轉而嘿嘿一笑,怕什麼,他們都上課去了。
花澤柳走到廁所門口,伸出腦袋探了探外麵的情況,確定四周安靜,底樓沒有一個人後,側著身子鑽了出來,快速小跑著來到樓梯處,她得盡快去四樓找自己的班主任報道,不然老班報告給師父,情況就複雜了。
剛爬到三樓,就遠遠地看到迎麵走來二男一女,胳膊上都帶著紅色袖標,很明顯,是值周的老師,花澤柳腳步一滯,吞了下口水,來不急多想,急忙轉身下樓,但那三個人已經看到了她,都小跑著追了過來,喂,前麵那個同學,站住,你去哪兒?
花澤柳冷哼一聲兒,你讓站住就站住,那我多沒麵子,花澤柳心想著,快速地跑著,來到二樓,她沒有笨到繼續下樓,而是在樓道裏跑了幾步,一轉彎,從後門的樓梯直衝四樓。
也許倒黴事太多,所以老天憐憫了她一次,踮著腳尖探出腦袋從辦公室玻璃上瞅了瞅,發現裏麵隻有一位差不多40歲左右短頭發的女老師,穿著的碎花襯衫倍感閃切,正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批改作業,她抱著試試地心態輕輕打開門,慢慢地走了進去:老老師您好,我找李美信老師!
哦!你是花澤柳吧!那位老師抬起頭看了看站在桌前的花澤柳,扶了扶金色框架地眼鏡:我早上一直等你來報道,後來你爺爺打電話過來,說你有點事可能會晚點到,嗬嗬,可真晚地超乎想象。
啊,你就是李老師啊,對不起,因為我早上扶了一位80歲的老奶奶過馬路,路過幼兒園的時候哄小朋友開心,一位阿姨去超市托我照看一下她的孩子,所以來晚了,實在抱歉!謊話說多了,就可以信手捏來,可是對於資深老道地李美信,那可就有點小兒科了。
李美信沒有拆穿花澤柳那臉不紅,氣不喘地謊言,而是頗有智慧的一笑:嗬嗬,看不出來,你還是位熱心助人的好學生啊!在那個好字上專門加重了音。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進入學校的?門衛應該是不會放你進來的吧!李美信話鋒一轉,嘴角揚起,眼角的皺紋頓時顯露,輕輕笑出了聲兒,而後放下手中的筆,靠在椅被上看著花澤柳。
花澤柳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正是一言不發,一隻手撓著頭,配合地傻笑。
一早上就這麼匆匆忙忙,心慌意亂,很烏龍地過去了,很快就到最後一節課,快要放學的時候,花澤柳被李美信領進班裏,簡單介紹了下,就扔下她走了,甚至很不負責任的連坐位都沒給她安排,花澤柳聳聳肩,仰起腦袋開始找空地位子,空位子是不少,可是上麵都有書有筆有紙,很明顯是有人的,隻是主人也許是有事兒,不在罷了。
啪的一聲,門被打開了,四五個女孩兒走了進來,花澤柳沒心情理會,依舊東張西望地看看有沒有真正的空的位子,小柳,是小柳嗎?
聽到身後咋咋忽忽地聲音,花澤柳呆愣地轉身,看到來人,眼睛露出驚訝:童小拉,你怎麼會在這兒?
童小拉走過去抱住花澤柳,很久才放開,臉上開心地笑著:天,小柳,真的是你啊,對了你怎麼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