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不可以這樣說妹妹哦。”
“媽媽，快點回家，我要吃奶奶煮的飯菜。肚子餓了。”大寶拉著郝莉就往前衝，郝莉又拉著二寶被帶著跑。
夕陽餘暉把路上的車輛，人群，河裏的潺潺流水都像攏在一處光影裏，如夢似幻。
“阿莉，你爸爸吐血住院了。”其實郝媽打電話來說的時候。郝莉心裏是有點數的。
隻因最近看郝爸的臉色越來越灰暗。肚子也越來越大了。
郝莉帶羅源趕過去時，病床上的郝爸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
“你們過來了？店裏搞得定嗎？”嘶啞的聲音，有氣無力的響起。
“搞得定，我姐姐和姐夫出來了。”羅源趕緊上去回話。
郝媽端著水杯進來，給郝爸喝了點水。
“醫生怎麼說？營養蛋白液輸了嗎？”郝莉把郝爸的被子掖了掖。郝莉是淚失禁體質，剛說完，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倒不是對父親的愛有多深，純粹容易情緒化。這些年越發的容易情緒化了。
“白蛋白已經輸進去了，但醫生說，效果微乎其微。接下來就要看他自己了。”
郝莉看著郝老頭一身的膚色呈一種死灰色。臉型從圓臉變成小瓜子臉，手腳都很瘦，唯有肚子大著。整個人顯得恐怖又怪異。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聽說哪裏哪裏有一種藥草，吃酒精肝的，我已經讓你姑丈去尋找了。試試那種。”
郝媽想說些什麼又背過身去，大約覺得這個時候，他說什麼，就聽什麼吧。
“吐血是因為太勞累引發胃穿孔。酒精肝晚期已經控無可控了。現在住院是要把肚子裏積液消除一點。”
郝媽簡短的跟郝莉夫妻倆說明一下郝老頭的情況。其實郝媽沒說出來的是，郝爸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家裏人要隨時做好準備。
回到家後，客廳裏的廳燈亮著，羅爸羅媽還有琳姐姐夫都在一處說著什麼話。
此時的琳姐快到二胎預產期了。這個孩子是鼓勵二胎政策下的產物，也是為了兒女雙全有的寶寶。
“都做好準備了，是吧。該給的紅包可不能少。哪怕對方跟你是親戚關係。她也還有上司那些。”
羅媽的叮囑聲此起彼伏。琳姐連連點頭。
“準備好了，謝泉的姐姐在醫院會幫我安排好的。”姐夫的姐姐在醫院是護士長。
“還是生上一胎的那所醫院？聽說，郝莉的父親也在那裏，他好點沒有？”
羅爸的聲音很成功的把話題從琳姐這裏轉到郝爸那裏。
於是郝莉又簡短的跟羅家說了一下，自己父親的情形，受情緒低迷影響。話沒說完，郝莉的眼淚又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羅家一個勁的安慰。郝莉想的事，她真沒有那麼傷心難過。
“郝爸這個人，從年輕時就聽過他了，好聽點是瀟灑仗義之人，難聽點就是不顧家的浪蕩子。今時今日這個地步，多少有點自找的。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羅爸還想說些什麼，但郝莉已經快速跑回房間了，接下來的話也就沒聽著了。大概不會有好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