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他鬼的分寸,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快一點了。電話也打不通,是死是活也沒人知道。那個槍能傷鳥,肯定也能傷人,要是傷到人,我們家就會被毀掉。”
“這個危害性有多大,你是完全不知道啊。” 羅爸每次說話都會把事情誇大了說,壞處往深了想。雖然都對,沒法反駁,但不會舒服。
靜默了一會兒,郝莉跟婆婆挨在一起,客廳三人雕像般的存在,隻有不自在在四周蔓延。
叮……鍾表聲音在整一點時跟開門聲同時響了起來。
羅源一看這症狀,先跪為先。然後用眼神示意郝莉先回房間。
砰砰一聲,一個茶灰缸朝羅源旁邊砸去,碎片四飛,羅源躲了躲。
“你是要氣死我們,對不對,你想把我們都送去坐牢。是不是,我一輩子清清白白,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禍害。” 羅源安靜的跪在地上,這時候,討饒什麼的,都放一邊。得讓羅爸先發泄完怒氣才有一線生機。
“我早就聽到了這件事,上個星期,還聽說有個人進山誤傷了人,是不是你?” 這事,郝莉也知道,羅源說是另外一夥人,跟他們無關,而且那人也沒受傷,隻是受了驚嚇。
“不是我,爸,我都是看清楚是小鳥才動手的,我沒傷過任何人。”
“還狡辯,你用這玩意就是錯的,是有罪的,是犯法的。我打醒你這個糟心東西。” 羅爸抄起拖把杆就往羅源背後打,一下一下的,聽的人發抖。但羅源沒敢躲,躲就意味著不認錯。他知道錯了,目前為止,沒有任何能讓他躲的理由。他不能讓自己老婆也受到懲罰。
羅源跪著去抱羅爸的大腿,哭喊著說“爸,我知道錯了,日後不會再犯,惹你生氣,我錯了。”
“好了,好了,打過就好了,他會改過自新的。已經很晚了,大家都睡了,你這樣吵吵鬧鬧的,明天又是給左鄰右舍添一樁新聞。” 羅媽拉著羅爸,把拖把杆放回原地後,就進入他們的房間了。
郝莉攙扶著羅源,心疼極了。這就是她對羅爸懼怕的來源。以前也聽羅媽說過。她對羅爸這樣說過話,“他們小兩口的事情,我們不要多問,讓他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話沒說完,一個酒瓶就朝羅媽扔過去,砸的稀巴爛,嚇了羅媽一跳。“他們大了,結了婚,也是要聽我管理,哪個不聽話,就要修理。” 此後, 羅媽也不太敢跟他杠了。
看著羅源背後一條一條的傷,郝莉隻能默默的給他抹藥。“真說好了,放棄這個愛好了,咱們換養魚好不好?不折騰了,可以嗎?” 她能理解羅爸的想法,但不能諒解他的做法。
“老婆,我知道錯了,害你也挨罵了呢。最近也是風聲有點緊張,本也打算玩完這一次就收手了的。沒想到還是被爸知道了。”羅源摸了摸郝莉圓潤的肚子。“不去了,我要等我小棉襖出生,好好帶著她。”
“大寶在他外婆家還習慣吧,外公外婆那麼疼,應該玩的很開心。”
“嗯嗯,肯定是,這個小搗蛋鬼可惹人稀罕了。”……兩人說著話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