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怒嚎,“爾等廢物,欲得神器,豈有如此便宜之理,今入萬骨卷為客,爾等還不傾盡所有,更待何時。”此時四周靜寂無寥,這話語似是自言自語,又轉頭麵向戰將:“萬骨,多年不見,還是一副奴才相,怎麼樣,奴才的生活可還滿意,此次叨擾實是愧疚,待鄙人降了這小娃娃,便與汝等賠罪。”
“天狗,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小娃娃,誰人不想,現如今既然在我的卷內,便不勞你大架,還請自便。”這聲音直似從地獄發出,便如摩擦兩根腐敗爛骨。
“萬骨,豈有如此待客之道,鄙人越界前來,隻為這一娃兒,哪這般小氣,鄙人拿一萬,不,十萬娃兒來換如何?或者汝給出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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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見他們談論自己如個東西一般,絲毫沒有征求他的意見,臉憋得通紅,喃喃道:“我是自己的,不是你們的。”
戰將和天狗都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不約而同哈哈大笑,竟無一人理睬。
“好了,天狗,這個月亮也快要被你的本體吃完了,給你的時間足夠了,多年不見,咱們就好好幹一場,如何?”
天狗見他揭露了本意,並不如何驚訝。
借著月暈,天邊飄下來一極淡極淡的黑影,落得極慢極慢,天狗的臉蛋變得肥碩,體型大了一圈有餘,雙目更是燃起了黑色焰火,周身出現水汽,凝成白霧,地麵皸裂,出現了流動的漿水,過不多時,水汽隱去,樹葉樹木慢慢飄成黑灰,沉浸在泥漿中,方圓十裏已杳無生機,唯獨初九,元旦,萬骨所立地方一切如舊。
元旦一臉死灰,初九懵然不知,萬股神色謹然。
“如此甚好,甚好···”天狗在漿水中仰天大笑,話音剛落,便已躍起,張開血盆大口,初時這口還似正常,但卻迎風招漲,倏忽,便如一顆流星,拖著極小的尾巴吞向萬骨。萬骨甩戟把初九,元旦挑出後,不及回擋,便被一口吞下,地麵深陷下去。
天狗用自己小得可笑的身體將腦袋從土壤中拔出,犬齒間夾著個拳頭大小的金塊,並且崩掉了幾顆犬齒。
燦爛的金塊終於動了,脫離了天狗的巨口開始穿梭,忽而在左,聲音在右,仰頭望天,打鬥在地。
萬骨那小小的金塊身體就如蘸了水的毛筆,在天狗身邊繞了幾個來回後,這團漆黑的身體,便漸漸淡了。
月亮戰戰兢兢的探出頭來,似是一個失貞的小姑娘,顫顫巍巍。
“還是不行嗎?鄙人好恨。萬骨此是汝之主場,有空可願來鄙人卷內做客?”
“隨時奉陪。”
“可別光說不做,免得鄙人瞧不起你。”
“放心,此間事了,定去討擾。”
“好”天狗戀戀不舍地望初九,回頭後便如的了瘋病一般,向月亮衝去,要去強了她的貞操。
月亮也終於激憤了,豁出命去露出了整個腦袋。天狗一聲哀嚎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