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一騎便是歐陽遠,生的臉方口闊,眼睛大如銅鈴,身材雄偉,大氣非凡,不怒自威。他翻身下馬後,將頭盔取下,丟向身後護衛,哈哈調笑,“小舅子,近來可好,如今體態非凡,可是發了不少財吧。”
“姐夫說笑了,還不是托姐夫的洪福。”劉霸恭敬作揖。
歐陽遠環視一周後,指著院中籠子問道:“這是何故,怎把小娃囚禁起來,莫非他有天生神力,或是大奸大惡之徒?”
劉霸連忙道:“此子乃奇人,由狼群養大,口中生的兩根獠牙,可伸可縮。曾有一叫李剩的獵戶被此子咬了一口後便生機全無,故把他囚禁起來,以免傷人,待尋得時機,將其賣掉,發點小財,孝敬姐夫。如若姐夫喜歡此子,我便做主,把他送與姐夫,無論當牛做馬,培養死士,皆可無妨。”
“有此奇人,我倒要看看。”歐陽遠來了興致。
“此事簡單。”劉霸向李二點了點頭,李二慌忙應諾,拿來長槍便去挑逗初九。
可無論如何挑逗,初九都坐在籠子角落,無動於衷。
李二急了,狠狠地用長槍刺在初九身上。初九身體瞬間被挑開一條一尺來長血口,鮮血飛灑。濺落在旁邊一株青草上,青草一霎拔高兩三公分。
此微枝末節被歐陽遠看在眼裏暗暗生奇。
“廢物一個!”劉霸惱怒,“把李雲找來。”
劉福連忙小跑,將李雲經過一番簡單收拾後帶來。
此時的李雲更加成熟,臉上脂粉淡抹,衣裝華麗,嫵媚天成,實乃一天仙,映的周圍人都是眼睛一亮,目光灼熱,美中不足的是李雲眼神黯淡,像失了魂一般。
大夫人見周圍一群豬哥扮相,冷哼一聲。
“雲兒,去讓你弟弟把獠牙露出來。”劉霸吩咐道。
李雲抬眼盯著初九,眼光有了神采,微笑著,臉上浮現病態的紅暈,傻傻的站著,似是癡了。
劉霸無奈,瞪向李二,“那天,我見你對你這侄女目光灼熱,隻是後來,此女被我收為了小妾,你沒了機會。可如今機會來了,你可要把握住啊。”李二被劉霸一席話說得無地自容,眾人也是一副鄙夷的神態。李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頭磕的咚咚作響,“老爺饒命啊,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老爺我再也不敢了!”
“沒人與你說笑,如若今天你輕薄了李雲,讓初九露出獠牙,前事便既往不咎,否則···”劉霸陰寒道。
李二被嚇得一個激靈,慌忙起身,也不顧什麼綱常倫理,大庭廣眾,就像李雲撲去。在他心目中小命最重要,並且他明白劉霸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歐陽遠為劉霸調教手下的方法不恥,但確實受用。
“放過我姐姐,我一切依你們。”初九站起,帶動鐵鏈叮叮作響。李雲連連搖頭,初九卻說:“姐姐,我隻願你好好的。”
“好一個有情有義的小子。”歐陽遠大笑。
初九咧開嘴唇,露出兩根獠牙,獠牙長有三四厘米,冒著森森寒光,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歐陽遠見狀,抽出佩劍,一劍將籠門砍去,刀鋒之利,如切割豆腐一般,他詳細地端詳著初九,並不時瞄一下旁邊的那株青草,見青草已馱不動那生長出來的葉子了,整個垂在了地上,可那葉子還在一寸一寸的向外抽。
“你來,讓他咬一下!”歐陽遠指向一名護衛,被指的護衛躍躍欲試。
“哪敢勞煩姐夫的護衛。”劉霸連忙討好道,“李二,你去。”在劉霸心目中。李二此等潑皮,無情無義,自己親人都能出賣,還有什麼惡事不敢做,此種人實是死不足惜。
“怎麼又是我?”李二指著自己的鼻子小聲嘀咕,心裏暗罵,可轉念一想,眾人隻是猜測我大哥被此子咬死,也不見得就真,我也不信此子身上有那麼多古怪之處,此次索性一堵。便不情不願走了過去。殊不知,這潑皮賭運一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