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塵沒有進去,他隻是探頭看了一眼,隨後就站在門口看向遠處的徐北河等人。
“大家沒事吧?那我們繼續出發了。”
被蘇塵這麼一催促,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對於蘇塵,他們是信服的。
他們才剛加入互助會基地幾天,昨天是他們第一次行動,雖然無一人傷亡,但實際上每個人都半隻腳踏進了死亡!
要不是蘇塵拖延了足夠的時間,那個行腳僧救了他們。
那麼此時站在這裏的人,早就死完了!
因此,今天得知又要出行動的時候,這群人差點都造了反了!
也就是得知了蘇塵是互助會的會長,而且這次也會跟著一起來,他們才勉強按下心裏的不滿。
剛才又被救了一命,眾人對於蘇塵自然更加的尊重。
此時聽見他的話,幾乎無一人遲疑,紛紛拿起武器走進大門。
眾人若有若無的將蘇塵保護在最後方,徐北河也走在隊伍中後部,以一個最好的位置,保證自己能隨時支援蘇塵。
這大多是出於下意識的舉動,算是他們深埋心裏的,那為數不多殘存下來的教育,讓他們還記得報恩。
走進大廳,眾人皆被眼前的景色所震驚。
偌大的大廳規整的劃分成數個區域,左側是一片已經幹枯的花圃,迎麵是一片供人休息的區域。右側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牆,玻璃那頭是一條走廊,也不知道通往何處。
而正中央則矗立著一座巨大的雕像,雕像是新的,起碼比這個研究所要新許多年。
它一手拿著試劑瓶,深深躬著腰,神色專注的看著眼前的顯微鏡,佝僂的背上則背著兩個哭泣的、向著天際伸手渴求的孩子。
這個雕像代表了這裏人的意義,但對於蘇塵等人卻並無價值。
他們所震撼的,是滿屋的屍體!
從大門到更深處的走廊,一路上遍布屍體!
全副武裝的士兵,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身著病號服的不明意義的人。
上百具屍體,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偌大的大廳之中!
隻有掙紮,沒有打鬥,大多數人都死在各個通往別處的房門之前,他們身上都沒有傷口,但整個房間都遍布抓痕。
這個畫麵實在有些驚悚,蘇塵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隨即上前仔細的看了看。
他不是醫生,也沒有學過任何醫療知識,憑他自己最多能看出,這些人不是被刀捅死的……
一旁的徐北河沉著臉走了過去,他輕鬆的拽起一具屍體,差不多一米八的男人,在他手裏卻跟個小雞仔一樣。
搭配著他那身誇張到爆炸的肌肉,以及一向赤裸上身的習慣,在這個房間映襯下,就宛如一個可怕的地獄魔神!
徐北河仔細的看了看,眉頭緩緩皺了起來,他不可思議的開口。
“這些人……都是窒息死的!不對,那個是一氧化碳中毒,那個是被撞死的,這個是……化學品中毒?”
徐北河說著不同的死法,眼神也愈發的驚訝。
而他身邊,蘇塵也從一開始的無所謂,逐漸變得凝重。
等到徐北河說完,蘇塵這才嚴肅的問道。
“徐隊長……我有個問題。”
徐北河依舊在咂舌感慨著麵前上百人的意外死亡。
“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蘇塵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遲疑的問道。
“徐隊長,你從事的是什麼工作?”
說著這個,蘇塵還不可控製的看了一眼徐北河極度膨脹的肌肉。
徐北河聞言,爽朗的笑了。
“這個啊,末日的時候我還沒畢業呢,是臨床藥學的博士生。”
“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