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眉頭微皺，目光不善的朝葉淩天望去。
到了這個地方，可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算王公大臣被送到這裏，一切也要按照他的規矩來。
何況，敢在他麵前稱爺，隻怕是死的太慢了。
“將人帶上來。”
老太監語氣明顯不善，聲音也非常陰冷，他是真的生氣了。
葉淩天被逼的沒有辦法，男人的象征要是沒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小六子剛剛一番操作，讓他雙眼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辦法。
於是，不等其他太監動手，快步衝到老太監身側，脫口而出。
“爹！”
“大膽！”
“保護公公！”
“來人啊！”
……
見葉淩天突然衝到老太監身側，眾太監麵露驚色。
但心中卻是暗喜，多好的機會啊，終於也有出頭之日了。
“不必慌張！”
老太監輕輕擺手，讓眾太監不必驚慌。
葉淩天的聲音雖小，但老太監耳力極好，將葉淩天這聲爹，聽得清清楚楚。
這讓老太監心中感慨，當年要不是因為吃不飽，又如何會進宮做太監。
如今年紀大了，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要是能留下一兒半女，也算對得起死去的父母。
而葉淩天這聲爹，可謂彌補了他這一生的憾事。
“你…你剛剛喊雜家什麼？”
老太監緩緩起身，目光直勾勾的望向葉淩天，聲音略顯顫抖。
其他太監由於距離較遠，再加上葉淩天聲音非常小，所以並沒有聽清楚葉淩天喊什麼。
而聽到老太監略顯顫抖的嗓音，一臉茫然的在葉淩天和老太監身上徘徊。
老太監發現不妥，暗道一聲糊塗，真是年紀大了，考慮事情也不全麵，怎麼能當這麼多人的麵，問出這句話呢。
用眼神製止葉淩天不要開口，然後目光在眾太監臉上一一掃過。
“雜家要傳授閹割之法，此乃雜家多年心得所在，不為外人倒也，你們都退下吧。”
太監們暗道一聲可惜，多好的機會啊，就這麼沒了。
來不及他們多想，迎上老太監陰冷的目光，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隻有準備學藝的小六子，還佇立在原地。
見眾太監離開，唯獨小六子還留在原地，這讓老太監非常為難。
畢竟將一個完整的男人留在宮裏，到時萬一發生什麼，死的可不是他一個人。
如今他已老邁，這輩子也算活夠了。
如果能留下一個兒子，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好遺憾的。
可是，好不容易有人願意給他做後人，到時也跟著死了，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白忙乎一場！
倒不是說他心軟，對小六子下不去狠手，隻是之後如何善後，這令他很難辦。
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小六子要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事後定會有人追究。
“如若公公不棄，小的願認公公為父，此生為父命所為，絕不背叛父親。”
小六子離的最近，將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裏，當時隻以為聽錯了。
可是，接下來老太監的一番操作，讓他確認，剛剛並沒有聽錯。
何況！
嘿嘿嘿……
“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六子如此機智的反應，令老太監極為驚訝。
這是他入宮以來，見過最為機智的小太監，此後必有一番作為。
不過，這麼多年下來，他在宮內不知見過多少爾虞我詐，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