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肚子餓了,想喝水。”
容樓仍舊扭著頭沒搭理他,過了半晌,容彥又道:“二哥,我餓,渴。”
容樓猛地扭頭瞪著床上的人,手直癢癢,這要是旁人,他早就軍棍伺候了。
“等著,我讓人去給你準備吃的。”
“二哥。”容彥生無可戀地盯著床頂床幔,慢悠悠道:“別再放軟筋散了,我已經被藥得手腳發軟惡心想吐了,下了藥的食物吃著發臭,這繩索材質特殊比鐵鏈還難掙脫,你和瑾煜又日夜輪流看守,我跑不了的,別再給我吃藥了。”
容樓站在原地猶豫片刻,終究是不忍拒絕,悶聲道:“我知道了。”
出門吩咐了人去準備吃食,這才進屋端了茶水喂給他,待喝完了一杯,容樓問道:“可還要喝?”
“要。”
於是容樓又回到桌邊倒了一杯水。
此後的時間兩人難得相處得十分融洽。
一直等到翌日天明,容樓也沒走,甚至於宋瑾煜都來了他也沒打算走,容彥忍不住,直接問道:“今日是父皇行靈之日,為何你們還不進宮?”
容樓與宋瑾煜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容彥。
“所以你覺得我們今日走了之後你就能離開景王府了?”宋瑾煜笑眯眯地問,“讓你失望了,現在你也很重要,行靈期間我和容二都不用進宮,就在這陪著你。”
“你們不去?”容彥聞言眼睛都瞪大了,差點一口氣送走他自己,“這怎麼成?父皇崩逝,我是戴罪之身不好進宮,你二人身為臣子怎可如此?規矩學到狗肚子裏了?”
容彥保證,若是他現在硬來有勝算絕對會起來給他們一人揍一頓。
“你別想了,我們是不可能讓你有機可乘的,左右不過這幾天,你安生待在府裏,等聖上入了皇陵你便自由了。”
容彥眸色一深,宋瑾煜和容樓隻看眼神就知道他腦子裏想的什麼,不約而同地同時歎了口氣。
“阿彥你就別想了,小王妃這次是真惹上大事了,你若是一定要胡來,會連累我們所有人。”
“我不用你們幫我。”
“那你走了責任自然落在我和容二身上,你難道想讓太後把我倆當成從犯給抓進大牢?你忍心嗎?”
容彥垂下了眸子,沒再說話。
城外一間荒野旅舍,床榻上的人眼睫輕輕顫動了幾下,下一瞬女子猛地坐直了身子,眼底又驚又怒。
哪個嫌命長的野小子上趕著送死?竟敢綁架堂堂公主殿下?
屋內沒人,昭樂迅速穿好鞋襪下床,打量了自己此刻所處的屋子一圈,嫌棄地蹙緊了秀眉。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正卯足勁打算往外衝的昭樂與進屋的人差點撞了滿懷,對方側身避過,昭樂慘叫一聲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還未回過神便開始怒聲罵道:“何方刁民膽大包天竟敢劫持本公主?你可知道本公主是誰?本公主定要讓父皇砍了你的腦袋。”
“竟敢不扶本公主,本公主要誅你九族。”
昭樂罵罵咧咧地起身,怒瞪著對麵的男子,第一眼模樣還算不錯,第二眼此人有些麵熟,第三眼恨不得將他即刻處死。
“本公主同你說話呢,你竟敢無視本公主?”昭樂氣得緊,自小到大還從未受過這般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