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沐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隻覺得身體一下失了重心,險些朝一旁栽去,好在她睡的不是很熟,忙穩住了自己。
“誰,是誰偷襲我?”
落入眼簾的是一片大紅,腦袋上還頂著一塊紅布,紅布擋住了她的視線。
“什麼呀這是?青天白日的就開始做夢了?”
唐沐沐一把抓下頭上的東西,拿在手裏一看,這是……紅蓋頭?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紅儀,藍琳,這大白天的你們就敢玩忽職守?信不信我讓師父給你倆關進鬼哭涯去?”
唐沐沐下意識地以為眼前的情況又是紅儀和藍琳的把戲,畢竟這一個月以來她倆也總是給自己罩上紅蓋頭,假裝與人成親,如今定然也是她倆商量好用來整自己的方式。
師父最近也總喜歡神神叨叨的,做出些不合常理的事也能理解,她已經習慣了,今日這檔子事定是他指使的。
每次她找師父哭訴成親的把戲一點也不好玩的時候,師父總是吹胡子瞪眼,為此她都不知道自己妥協過多少次陪著他們把這破成親的把式演下去。
紅嫁衣穿了,紅蓋頭也頂了,可每次連新郎官的鬼影都沒見著,這三天兩頭就玩這破遊戲,她也是有脾氣的。
“吉時已到,請新娘子下轎。”
一道刺耳的聲音,把唐沐沐的思緒拉了回來。
“吉時已到,請新娘子下轎。”
“這次這麼舍得下血本了?還有其他人加入進來?”
不等喜婆撩起轎簾,唐沐沐便自己掀開簾子跳了出來。
“讓我看看你是誰,真是好大的……”
後麵的話還未說完,唐沐沐便愣在了原地,轎子外麵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這地方她也不認識。
唐沐沐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師父,連紅儀和藍琳的身影也沒見著,心下頓時有些慌亂。
在場的人也都盯著自己看,什麼表情的人都有,唐沐沐被看的渾身不自在,這裏的一切她都很陌生。
“這是什麼地方?你們又是何人?是你們把我擄著來的?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唐沐沐挺直腰杆,拿出她一人之下,二人之上的少穀主氣勢,一臉防備地盯著在場的人。
不過片刻場上便議論紛紛,眾人皆麵露異色,這新來的容王妃怎敢這樣大呼小叫?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扯下蓋頭,難道將軍府就是這樣教導女兒的嗎?
“你說,是不是你們把我擄來的?這是什麼鬼地方?誰人派你來的?”
唐沐沐一把揪住離自己最近的喜婆的衣領,手上稍稍用力,喜婆便被嚇得驚容失色。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容王妃殺人了,快來人啊。”
喜婆手忙腳亂地揮舞著雙臂,尖細的嗓音聽得唐沐沐耳朵疼,一把將人甩到一旁,條件反射地做出防禦的姿勢,左手下意識摸向腰間。
隨即便是臉色一變,她的混元袋怎麼不見了?那裏麵可都是她從小到大的傑作,前些日子才剛養好的巫笑蠱,她可是從來不離身的,可如今混元袋卻不在自己身上。
唐沐沐這下是徹底慌了,雙目更快的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身影,可卻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