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好多年前,也有一天,也是刺眼的紅。
輕輕一歎:“無鹽,或許我有些對不起你。”鍾離春沉吟片刻,道:“我答應過你的,我都做到了,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鍾離無鹽身體一顫,也不說話。
轎子,搖搖晃晃。
滿街的喧囂也漸漸消失,鍾離春隻坐在轎子裏發愣,也沒有注意這奇異的變化。
風吹過轎頂,掀開那道紅色的布簾,鍾離春才恍然而醒。
“哪裏來的不長眼的鼠輩,給我滾出來!”一聲暴喝,一道紅色的光刃從那被風吹起的紅簾的縫隙裏射了出去,打在了外麵的粗木上,轟然一聲擊出一道刀痕。
“嗬嗬,老朋友來訪,還不出來迎接?”飄渺的聲音好似從四麵八方而來,伴著沙沙樹響,說不出的詭異。
鍾離春眸光閃了閃,揮袖間化作一匹紅綢飛了出去。
轎外,已無活人!
抬轎的轎夫,還是陪嫁的丫頭,全都變成了屍骸!
毒珞
毒珞呢?
鍾離春也不慌張,冷靜的環視了一圈,朗聲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跟小妖過不去!”
“嗬嗬嗬嗬….”
風卷起枯敗的落葉,卻如同有靈性一般射來!
鍾離春冷著臉,揮手喚出靡初劍,抬劍去擋,那枯葉還未接近劍身,便被劍芒摧毀。
一襲的白衣在風中飄動,溫和的臉龐上嵌著的眸子此刻閃著惡毒的光芒,繞指黑絲,揮手執棒——唐寧!
“是你!”
唐寧也不廢話,執棒便揮,一股濃烈的棍風在其上出現,在其威勢下的鍾離春,一身紅衣被吹起,黑發被棍風吹得四散,輕喝一聲,鍾離春抬劍來擋。
一聲金石交撞的聲音發出,鍾離春身形急退,那棍便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接招!”鍾離春眸光一閃,執劍揮動,乳白色的劍氣呈半月形飛射而出,唐寧冷笑,左手成拳,一拳襲來,劍氣便層層碎裂。
鍾離春身形急退,吐出一點寒光,寒光繞空三圈,便飛射而出。
唐寧輕笑,執棍一揮,金石交接,怦然聲響。
驀然間,他臉色一變,騰空而起,地上猛然鑽出兩條碧綠色的藤蔓。
“嗬,二百年前你靠此藤敗我,現在,還想用此藤敗我?”唐寧雖如此說,但卻絲毫不敢懈怠,此藤便是鬼母之藤,鬼母乃是接近大乘期的大妖,她的法寶,豈能小覷?
隻這一愣間,鍾離春提劍而來。
身形急退,猶如輕盈的白色飛鳥,劍光堪堪從其頭頂劃過。
凝眸看去,卻是無了鍾離春的身影。
寂靜的落葉林,此刻更顯詭異萬分。
“滾出來!!!”唐寧大喝,聲波有如實質,一道道席卷而來,樹木皆被其所憾。
心中驀然一閃危險之感,唐寧毫不猶豫抬起左手擋在身前,一股紅霧從其身前出現,鍾離春揮手一爪,卻隻抓到了唐寧的手臂和衣袖,一擊不成,鍾離春又化作紅煙四散。
“啊!!”唐寧大吼,棍棒揮舞,形成的罩子好似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