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香記住她要求的食材走後,柳紫印拍了拍床緣。
“胡神醫坐吧!現在沒旁人了,別拘著。”
“柳姑娘倒是豁達,可眼下,這已經不是能夠造次的地方了。”
“造次?嗬,想不到渣男對誰都是一個樣。”
“嗯?”
“我原以為你們是‘那麼好’的朋友,在他的地界,待遇會有所不同呢!”
聞言,胡曉失笑。
見她仍是那副正經的樣子,倒是十分不習慣,不由得好心解釋。
“其實,初次那樣相見,都是你家王爺和我賭輸了。那可是他平生第一次賭輸,想整整他,著實不易。”
“胡神醫也真豁的出去,你那到底是整他,還是整自己?”
“額…姑娘不,我倒沒覺得,現在想想,確實是這個理。”
“……”
柳紫印無語,想想當初胡曉的splay,她就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麻得很。
“所以,他素來如此,姑娘不必掛懷。”
“掛懷?就他?”
“嗯。”
“不至於。”
“……”
“實話對胡神醫,他那種人,最討厭了,滿心隻有自己。我現在隻是有些後悔……”
見她驀然深思的樣子,胡曉不自覺好奇她在想什麼。
“後悔什麼?”
“其實也不能是後悔,畢竟當時腦袋有坑才為他擋了一下,不過我那時候真的是瞎了眼,以為渣男也能改掉本性。要是想到都是裝出來的,是有目的為之,斷然不會管他,毒死他算了。”
柳紫印邊,邊擺弄著手指。
在胡曉眼中,她看似漫不經心,挺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還是往心裏去了。
胡曉瞧她不自知的樣子,終於明白這倆人為什麼會走在一起。
因為像,太像了。
“你笑什麼?”
“我笑自己孤陋寡聞呀!”
“哈?”
“像是姑娘得那個‘腦袋有坑’、‘渣男’我都不明所以。”
這話不過是胡曉隨便應對的話,與柳紫印相處的多了,他多少能大致猜出她話中的大意。
比起最開始,好多了。
“啊?哈哈,大意大意。那都是我的家鄉話,著著就習慣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姑娘不必特地去改,曉倒是覺得你的家鄉話很有趣。”
麵對厚顏無恥的人久了,忽然對方這麼客氣,她倒是很不適應。
正尷尬不知該什麼的時候,她驀然摸到自己的頭。
“胡神醫,我這頭嚴重麼?不會一直都這樣綁到痊愈吧?”
“比起之前那劍,這倒是輕多了。隻是傷在麵門上,不好好養著,可能會留疤。”
“哎呀不要緊,我可以讓……”
“讓什麼?”
胡曉覺得柳紫印是他見過最奇怪的姑娘,她仿佛總有千奇百怪的法子讓自己高興,也總有法子讓自己不受傷害。
柳紫印驚覺自己差點溜了嘴,不由得抿了抿唇,微笑。
“我可以讓她們幫我把前麵的頭發剪短,遮住,嗯,遮住!”
“這要是遮住,也不是長久之計……”
“主母,您要的食材已經準備好了。”
胡曉的話還沒完,門外便響起蘇香的話音。
他一貫的儒雅,緩緩起身,向她施禮,就要出門去。
“胡神醫去哪兒?”
“我身為男子,和女眷呆在一起久了多有不便,這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