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無辜什麼的最惡心了!
腳步聲漸去,她隻覺得陣陣的風徐徐吹進屋裏,回眸一看,門居然都沒關。
“嗬,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留下來不是伺候,十成是給自己送終!
“這門怎麼開了?母親誰不是好東西呢?”
“你的那群姨娘,沒一個好東西。”
“她們來過了?哎呦!母親戳我頭作甚?”
“你這子,忒精!都躲在外麵聽多久的牆根了?不冷麼?”
“……”
初吉被柳紫印抓住辮子,一陣唏噓,他下意識地回眸看了一樣端著燉盅的婢女,見人家連頭都沒敢抬,才又回眸看某印。
“母親的牆外麵長眼睛了不成?”
“不不,我有眼,你不知道麼?”
“又瞎!當心父親聽見訓你!”
“訓我?他憑什麼!”
“卡啦”她的話完,招致初吉的一記白眼,對麵的婢女雙手微顫,差點沒把燉盅砸了。
初吉見她一副死不悔改的神情,便無奈地指著她床邊的桌對婢女。
“肉粥放下吧!廊下等著,有事叫你。”
“是。”
“等一下。”
“主母有何吩咐?”
“那邊的披風,你披上再出去。”
“這……”
“叫你披,你就披,不然就去領罰。”
“是。”
婢女出去,初吉又白了她一眼。
她滿不在乎地接過初吉端起的燉盅,放在自己的身邊,大口地喝起來。
“娘,你話時候,能不能注意一點?”
“嗯,好吃。”
“我和你話呢!”
“牛肉有點老,不好咬,下次告訴他們牛肉燉的火候輕一點再放進煮好的粥裏。”
“成…我和你正經事呢!你能不能別東拉西扯的?”
“什麼?”
“你在這府中,得謹言慎行。”
“誰?我麼?”
“嗯。”
“臣妾做不到。”
“……”
“母子”見的談話,最終結果便是以初吉被氣走而告終。
吃完了一燉盅的牛肉粥,柳紫印覺得元氣滿滿。
好像身子上的不適也跟著減退不少,她嚐試活動一下手臂。
“嘶!~七呀!求祛疤神藥,這跟條大蜈蚣似的,真心難看得讓人不想活了。”
“用我的鱗粉腐去死皮即可,何必神藥那麼麻煩?”
兩秒後。
【同意。】
聞言,柳紫印開心不已,將衣袖再挽高一些,直接將叢蠶王放在還在疼的疤痕上。
“咦?蝶呀,你好像…長大了,也變漂亮了。”
“主人好眼力,若非如此,不足以腐去您的毒疤。”
“毒疤?你那劍上…抹了毒?”
“正是。”
柳紫印聽到答案,一秒變臉。
“七,武太危險了,你啥時候帶我回去?我不怕打擊,你實話就行!”
【未可知。】
“主人別動。”
“蝶別攔著我,我還是打死七吧!嘶!”
她欲揮拳捶自己的後頸時候,右臂上一陣撕痛,不待開罵,就見到臂光潔如初,絲毫痕跡都沒留下。
雖然覺得某渣的良心給狗吃了,但總算還有良心未泯的陪著她,她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