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要絕派幾個人去保護姑娘麼?”
“不必。”
“……”
“現在這種情形,除非咱們立時打道回府。否則,便如她所,興許她一個人還是最安全的。”
“可是…爺真的放心麼?”
“不放心,你追去試試。”
“……”
淩絕現在真真兒體會到了什麼叫“皇帝不急太監急”,他敢怒不敢言:
反正媳婦是爺的媳婦,他都不著急,我急什麼?再了,武美人如雲,還怕爺娶不到媳婦不成?哎呦!爺這麼挑剔,要是錯過了紫印姑娘,還真不定要孤獨終老了!
淩絕依言繼續指揮明暗兩衛收拾柳連莊的院落,雲冥自躺在某印的床上,朦朦朧朧幾乎睡著。
至於為何沒睡著?
隱約覺得,有人在戳他的腰際,當然,他心若明鏡,這人肯定不是某印。
“老頭子!喂,老頭子!”
“我有那麼老麼?”
“比起我來,是挺老的。”
“如此比較,若是比起那沒投胎的鬼來,我倒是要萬壽無疆了。”
“……”
初吉有些意外,尋常時候,雲冥頂多是不理他便算了。沒想到這次,居然有一句還一句。
“你居然欺負孩子,閑的麼?”
“如你所見,是挺閑的。”
聞言,初吉扯了扯嘴角,見雲冥不再繼續搭話,又戳了戳他的腰際。
“有事就,別動手動腳的。”
“你教我功夫吧!”
“你要學功夫?”
“嗯。”
“做什麼?”
“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不教。”
“……”
初吉沒想到雲冥還是這種人,不由得一愣。
“我首徒很嚴的,可不是什麼人都教,必須要有賦。”
“這麼,你承認自己沒什麼賦了?”
“……”
“如果你還沒有得老人症的話,應該記得曾對我過,我是你兒子的話吧?”
聽了這話,雲冥麵上沒什麼表情,心裏倒是樂了:這子,至少不是朽木。如此,我便放心了。
見他不語,初吉又湊上前一點,幾乎把頭搭在雲冥的身上。
“我知道,武習武是要看分的,身份、血統越尊貴,要求越高。我觀你,模樣?尚可!人品?也尚可!身邊又有一群人跟著,我猜,你的身份,應該不很尋常。”
“所以呢?”
“所以我若是成功避過了娘親偶爾傻氣的血統,承襲了你的血脈,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雲冥聽聞默了,這話左聽右聽也不像是在誇他,東西倒好像是再變著法地誇自己。
他仍不話,很想看看家夥能有什麼法子讓他改變主意。
此時,初吉似乎也悟到了他在試探,爽性地忽然直起身,雙手負於身後,作勢要出門去。
“現在我上趕著求你,你不教我,可別等著回頭後悔。那時候,你就要反過來求我跟你學了。”
“是嘛?”
“嗯,我娘親呀!自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以後,就有點死心眼。世上唯有錢和我能得動她。你要是不教我,我就不讓她跟你走,反正我在哪,她在哪。”
“……”
“哦,不是有厲害的人尾隨到這裏來與你作對麼?我娘親的脾氣可倔得很,她要是堅決不走,你該怎麼辦?把她丟在這裏等死麼?”
聽見孩子了這裏,雲冥終於蹙緊眉頭。
別的都不足以讓他妥協,帶人走,他不靠初吉,自由別的法子。